多,让我送您回房间。」
水无月小姐在脸上浮现到目前为止最灿烂的笑容,同时向我行个礼。
光是这样,我觉得自己那样回答就有十二分的价值了。
*
与水无月小姐走在无人的白色走廊,朝三楼客房前进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有件事情想要问她。
「这么说起来,就结论而言,恶梦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
当我若无其事地这么问时,水无月小姐的表情似乎在瞬间阴暗了一下。
「一直被关在那种房间里,她应该是希望对月见月家进行报复吧?」
虽然我知道那是令人讨厌的问题,不过我还是必须要问才行。
在那间『观摩室』,从叶月小姐那边听到的,关于水无月小姐的过去。
在负责照顾理解之前,是以恶梦侍从身分生活的过去,还有因为这样,成为唯一可以跟恶梦对话的人这件事。
在盘旋着死去恶梦残留怨念的这栋奇妙建筑内,做为用来解决事件的线索,我有种不能不把这件事问清楚的感觉。
「她——一定是很可怜的人。」
只说了这句话,她低着头把话锋一转。
「初少爷在陷入自己无能为力的状况……。要是陷入觉得自己无能为力的状况下,会怎么做?」
「欸……?」
「在进退两难的状况下,即使等待下去,也只会就这样结束。要是您闯进了像那种黑暗迷宫一样的地方,会怎么做?」
「……呃——。」
「我没办法做出任何事。想要逞强的话应该还是做得到,但是在内心深处我已经放弃了。我想恶梦一定也是那样。可是,那孩子肯定只有对理解——」
那悲伤的微笑,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
水无月小姐所露出的,第一次露出的消沉表情,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到您的房间了,初少爷。」
「啊……」
因为水无月小姐的声音,我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来到新分配到的房间。
「那么,水无月小姐也请多保重。」
在我这么说着想要挥手的时候,水无月小姐停下脚步。
「谢谢。呃——,在最后,对于刚才的质问,我要说说我个人的看法。」
说完这句话之后,水无月小姐用目前为止没有出现过的认真表情这么说。
「我猜恶梦会不会是已经放弃了?」
「…………」
已经放弃了。所以,才把所有人拖下水,想要把我们杀死吗?
「那么,请保重,初少爷。」
水无月小姐离开了。
她不知道房间是怎么重新分配的。
其他人也一样,除了久远先生以外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总觉得有种令人讨厌的不安感。
*
跟我的不安完全相反,在那之后一直到太阳下山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只有在晚餐的短短三十分钟,包含互相确认的意义在内,我们聚集在餐厅里。
「怎么……?对杀死恶梦的犯人还没有头绪吗?」
「虽然是有进行调查,不过负责当侦探的人派不上用场啊。算了,也只能祈求她早点痊愈了。」
「哎呀哎呀?居然从一开始就想靠那个贱女人,《黄道十二宫》的名号会哭泣喔,久远。你要振作一点啊。你自己的性命也暴露在危险之中喔。」
「老朽充其量只是『终端机』罢了。只要把意识情报传送记录到复制体上,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而且,状况已经确实记录在老朽的脑中。要怎么活用,是你跟客人的工作啊。」
恢复安静的餐厅里,真理与久远先生表现得泰然自若,好像对恶梦被大卸八块的尸体,还有她留下的预言与病毒的事情毫不在意一样。
是因为知道些什么才能故作平静,又或者原本的性格就是对任何事情都不为所动呢。如果考虑到他们跟理解是同一类人的话,几乎不用怀疑,大概是后者吧。
然后,理解似乎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只是很无奈地苦笑而没有其他反应。
「…………」
交喙把自己的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张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动着餐具。
「这么说起来。」
「嗯?」
虽然只是像在自言自语一样小声这么说,不过似乎被刚好在附近的水无月小姐听见了。
「没有,我是在想只有紫明先生不在这里。」
「啊——,久那森少爷是在房间里的样子。似乎是因为没有食欲,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都这种时候了,还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