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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嗤之以鼻地这么回答。
「你的意思是要是本姑娘说你可以活下去,你就能够活下去吗?真是愚蠢的仪式啊。那种东西根本就是比表面上的互相欺骗还要无聊的胡言乱语。」
「嗯。」
即使被理解这样无视,水无月小姐的笑容也没有改变。
「那样就好。即使只是求心安的无聊仪式,没有用处的胡言乱语也无所谓。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不是希望其他的任何人,而是希望你能这么说。」
「…………」
「不行吗?理解?」
「…………」
理解微微低下了头。她用毛巾毯遮住自己的嘴,瞪着床铺的角落把视线从水无月小姐身上移开。
「水无月小姐,时间——」
就在一直注意着手表时间的我,
「是啊。那么理解,请保重。」
还有水无月小姐转过身来背对理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
「——不要死掉喔,水无月。」
从快要关起来的门另一侧,传来坐在床上把脸别向一旁的理解轻轻吐出的喃喃自语声。
「谢谢你,理解。」
水无月小姐在做出回应的同时,朝我轻轻眨了眨眼。
「你看,还是有优点吧?」
看到朝我露出得意笑容的水无月小姐,我第一次对她们两人的关系有种羡慕的感觉。
「吵死了,没事就快点出去。」
把毛巾毯盖在头上,却像是能够看见水无月小姐的动作一样,理解很粗鲁地回了这么一句。
看见这一幕的我,无法忍住想要苦笑的冲动。
「好的,这次请你要好好休息喔。」
水无月小姐以满面的笑容将房门关上。
「那么,我也告辞了。」
「好的,有什么事的话,请通知我。」
水无月小姐的背影,慢慢走下了楼梯。
在脚步声消失的同时,我也决定看着新拿到的地图回自己的房间。
*
过了将近三十分钟。
回到自己房间时,我的行李已经被叶月小姐移动过来了。
由于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于是我仰躺在床上。
原本我是打算在一个小时的待命时间过去之后,去看看理解或是交喙的样子的。
「…………」
可是,我很清楚现在不是能够那么悠闲的状况。
谜团还剩下好几个。
把恶梦大卸八块的犯人,恶梦真正的目的、恶梦预言中的背叛者、以及杀人病毒的带原者。
还有,似乎握有某种关于杀害恶梦之证据的理解。
虽然在跟真理的争论中,没有提到确切的内容就是了。不过我不认为理解完全没有想法。
可是,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是什么?
在表现得好像知道事情真相的同时,没有说出任何秘密的理解。连早上的集会也没有参与,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的紫明先生。
还有,把难以确认彼此的房间状况当成借口,而放弃了某些事情的我。
这种状况令人不悦。说得正确一点,让人直觉地感到有股危险的味道。
这种像是受到某人随意操纵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明明就不是很积极主动,但单方面受到他人指使却会产生恐惧感应该是我的坏习惯吧。
不对,实际上也有好几个令人在意的地方。
恶梦被杀害的现场也是那样,理解的行动也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协调感,然后,还有——
「…………」
虽然说不上来,不过感觉好像漏掉了些什么。
忽然,我再次望向房间的时钟,还有自己的手表。
两者的时间没有不同。并没有因为换了房间就被动手脚。
从晚餐结束之后,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病毒的感染,在现阶段被认为只要间隔三十分钟就不会有问题。
虽然为了保险起见,久远先生要求大家一个小时内不要离开房间就是了。
「…………」
这么说起来,唯一没有在会客厅露面的紫明先生,这个时候在做些什么呢?
如果是没有在晚餐时碰面的人,在待命时间中去见他也不会有问题,因此身为佣人的水无月小姐被叫到那边的可能性也很高。
假设即使是那样,那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应该是那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