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由于吃得比较早而先吃完的我这么问久远先生,然后,他脸上出现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
「呃——嗯,该怎么说呢。出了一点事。」
「出事?」
我装出混杂着不安的声音。
理解那边要是很顺利的话就好了。
「啊——,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
坐在他旁边的真理,拿起装有红茶的杯子,同时一边微笑一边插嘴这么说。
「被关在那个牢笼里的囚掳逃出去了而已。」
「欸……?」
我很失态地张大了嘴。
这只是装出来的。因为那个事件的共犯就是我,这并不是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
「逃、出去了?」
交喙也不解地偏过头,喃喃重复了一遍。
「昨天晚上,真理似乎感觉到在四楼附近有奇怪的气息。其实,在那里的某个房间,放着监视监听『地下室』之机器的控制装置,但却受到了严重的破坏。现阶段,我们怀疑那是那个入侵者做的事情。」
「不过,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入侵者在哪里。虽然姑且是有试着探查气息,可是要是对方没有行动一直龟缩着的话,也探查不出来。」
「你打算怎么做……该不会是要处分掉吧。」
发出那听起来感到非常不高兴声音的,是在角落吃着早餐的紫明先生。
「那个还有利用价值喔。不只是拥有两种能力的可能性,同时也是跟『那个』有所关连的重要线索。现在还不可以舍弃掉。」
那锐利的眼睛被眯的更细。
「嗯,对还在研究恶梦的你来说,也有些无法接受的部分吧。」
用早餐的场合,就这么演变成要商量如何处理消失不见的恶梦。
把听来的情报进行简单的统整后,昨天的事件概要大概是这样。
某人把隐藏在四楼,用来管理恶梦之地下室的监视、警报系统破坏掉,然后似乎是另有某人趁机把通往恶梦房间的门打开。
顺到一提,最初的『某人』是我,后面的『另有某人』则是理解。
然后,位于『实验室』恶梦房间的密码被解除,让恶梦离开了房间。另外,在那之后『实验室』的电源被关掉,据说在那之后的痕迹完全没有留下记录。
「那么,这个纰漏要怎么解决?总该不会是在逃跑的小猫回到笼子里为止前,要耐下性子来等待吧?」
大概是看这样讨论下去不会有结果,当真理打算做个总结时,久远慢慢把头抬起来。
「你的比喻真是不错呢。的确要是正面与那家伙遇上了就是只危险的黑猫,不过只要不直接见到面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说回来真理,你对平常行走程度的气息,可以感应到什么程度?」
「虽然也要看身体状况还有周围环境,嗯,在同一层楼半径十公尺左右的话,就算对方蹑手蹑脚的我也能探查出来。」
「那样就好,已经把别墅所有的门封锁起来,并且在外面配置了警备队。」
「是专属于我们的警备队吧?那些装备了步枪的。」
真理感到很有趣地这么吐槽。
听起来像是恶劣的玩笑,但是恐怕是事实吧。
「嗯。呃,暂时就先这样。至于各位客人,不好意思基本上请在自己的房间里待命。如果是要外出,或有其他必要的事情要办,可以找在特定时间巡房的佣人。啊——,就算万一看见恶梦,也没有必要特别慌张。因为根据过去的资料,不是在同一个房间里相处个十几分钟是不会感染的。即使见到了,只要逃走就不会有事。但是,门一定要记得锁好。大致上就是这样……你有什么线索吗,理解。」
最后,当久远朝理解提出问题时,她报以一如往常的大胆笑容。
「没有。不过……这应该说是有什么问题吧。虽然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能够打开恶梦牢笼的,不是只有《黄道十二宫》吗?」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剩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理解身上。
「是那样的吗?」
轻轻的喃喃细语声。这是因为只有交喙不知道这件事实吧。
「是那样没错。所以呢,用消去法来看你就是头号嫌疑犯——你这是在自爆吗?」
带着有点不太高兴的嘲笑之意,真理插嘴这么说。然后理解也露出不逊的微笑。
「终于连脑袋的重要部分也腐烂掉了吗,你这个杀人狂。真是了不起的构想啊,有趣到本姑娘都想吐了。」
「哎呀?可是事实不就是那样吗?在这里的《黄道十二宫》有四个,在不知道密码的情况下被监禁的恶梦就不用说了,我跟久远根本没有做出那种事情的理由。用消去法来看就是你了啊。」
「嘿~,那么你说本姑娘有什么理由啊?要说起来是你没有做好警备工作,跑去追那什么不存在的气息才会让犯人逃跑的吧?你没注意到在现阶段自己才是最可疑的吗,你这个猪头。」
「……哎呀。」
听到理解的反驳,真理脸上浮现浅浅的笑容。
从那表情中,流露出至今从未感受过的恶心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