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掉。
「啊——,的确是这个名字。对不起,因为我没有把杂草的名字一一记起来的兴趣。」
从以有点惊讶的语气这么说的真理身上,感受不到挑衅的意图。
「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从刚才开始,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对于她提出的问题,我不会犯下老实回答的失败。
说起来,只有这次,要注意的地方不在那里。
问题是要怎么样保持着平常心说谎。
在这种时候,事件的当事人会因为过于恐惧自己受到怀疑,而紧张得说出必要以上不自然的谎言。
那一瞬间的紧张与警戒,会造成决定性的失败。
能够『辨别与其对峙之对象的呼吸』的真理,为了找出破绽,故意对我施加压力。
只要我的内心稍有动摇,立刻就会完蛋。应该会是这样吧。
「声音……?呃——,是指什么时候?」
「又来了,不必装作不知道也没关系喔?」
真理把手背凑向嘴边,嘻嘻地笑了出来。
光看这幕的话,毫无疑问会以为她是纤弱的深闺千金,不过可以感受到在背后有着比理解还要黑暗的执念。
「反正也是受到那女人的指使吧?是用身体?金钱?还是有把柄被抓住?不管是什么都无所谓,不过在这里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喔。反正我全都了若指掌,靠这柄《渴望杀戮之魔剑》。」
这么说着,真理轻轻挥动自己手上的白手杖。
「这个是改良型,还没有告诉那个贱女人。可以放出特殊的振动与音波,并辅助读取反射音而作为我的『眼睛』,同时也是我的武器。」
在话说完之前,咻地一声,真理将手杖朝空中挥去。
接着,在明明没有窗户的走廊上,却出现像是空气与窗户摩擦时会发出的那种怪异的不和谐音。
在那之后,我感受到激烈的头痛伴随着鼓膜的疼痛出现。
「呜咕啊——!」
好想吐。
简直就像是音波直接在头盖骨里搅拌着一样,视野扭曲了起来,让我无法继续站着。我抱着头直接蹲了下去,
「嗯那个低俗女人在某个地方移动着……」
闭着眼睛这么喃喃低语后,真理用俯瞰着我的姿势把手放在耳边。
「那么,关于刚才的声音,是不是也差不多该向我坦白说出来了?拷问不在我擅长的范围,或许不小心就会把你杀死也说不定喔?」
「呜噗、呜咕啊——、啊啊——……」
我把从胃里涌到喉咙的东西,拼命吞了回去。
真理攻击我的行为,对这边来说是相当好运的一件事.
那大概是打算当成威胁吧。不过她表现出知道理解行动的行为,在现阶段恐怕是虚张声势。对现在的我,问起跟应该还在楼下的理解没有关系的事情,这样的行为反过来说,正是真理对于详细的情形还不是很清楚的证据。
要是她完全掌握了这栋房子内的情势,就应该把我放到一旁,前往理解所在的地下室,真要说起来,她应该连理解的行动都不能完全确定吧。所以,为了避免遇到把我放在一旁去追理解,最后却让最重要的理解逃走这种最糟糕的状况,因此真理才会像这样缠着我不放。
要是再做进一步的说明,那就是真理那所谓『读取呼吸』的能力,没有办法完全看穿谎言吧。所以,才会把口才与演技高明的理解放在一旁,对我如此固执地追问下去。
在这里,我不能做出任何的退让。然而,演技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了。
因为太过强烈的压力,我快被打回原样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管是欺骗还是伪装都很累人。越是想做得完美就越会这样。
在这种时候我真的很佩服理解,她到底是怎么样做出那么厉害的事情啊。
「啊——,真是无趣。不愧是那个低俗女人的跟班,拥有惊人的忍耐力啊。不过,外行人想在我的面前一直死撑下去,可不是个好主意喔。」
「——呜!」
说完这句话,真理散发的气氛就整个变了。
她慢慢把白手杖,那把被称为《渴望杀戮之魔剑》的武器高高举起。
「的确,《黄道十二宫》成员的争斗,在我们之间是被禁止的。不过,要是对象做出『背叛』行为的话,状况就——」
简直就像是乐团指挥一样,真理以优雅的动作拿着指挥棒。
「刚才在楼上行动的人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人。只要能确定你有做了什么,至于证据什么的,即使是在你没办法说话之后再找也无所谓。所以趁现在先说出来,就可以不用后悔了喔。」
那把手杖,乍看之下好像随处可见的那把手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要朝着我脖子挥下的死神镰刀。
「这是最后的质问,对你来说或许是这辈子最后的,最后的质问。你,刚刚在四楼,做了什么?」
到极限了。要是在这个问题失败了,或者是没有回答,不,即使我老实地回答,真理也会把我解决掉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