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般,不可思议的封闭空间。」
大概是因为发烧,她看起来好像稍微有点混乱。
「那家伙也是一样。就跟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变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本姑娘一样。」
「…………」
在随着缓慢的吐息这么说完后,理解慢慢抬起发烫的脸颊以严肃表情望着我。
「因为你感到怀疑,所以换个方式说如何?虽然本姑娘说过恶梦是朋友,不过实际上并没有那样的事情。最初把变得孤独一人的本姑娘捡走的家伙也说过,那种关系是本姑娘绝对没有办法建立的。本姑娘也很清楚,那是事实。」
由于理解这么说的意图有点含糊不清,我不是很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又或者是理解把自己的混乱,就这样直接说出口的关系吧。
「该不会,你是想说约定被打破了?」
当我提到这一点时,理解忽然苦笑了一下。
「毕竟那只是过去的事情啊,小零。所以,即使那家伙在这段期间改变了心意,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算本姑娘能够判断出那个时候的『真相』,也没办法判断出在那之后,那家伙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在变得一切都能分辨出来的现在,被谁背叛这样的事情,也意外地令人感到新鲜,感觉并不坏呢。」
「理解……」
「什么事都没有。走吧,小零。时间到了。本姑娘受理的委托,已经结束了。」
伴随着轻轻的叹息,理解宣布撤退,我们离开了那个房间。
在那之后,我把意识变得朦胧的理解,托给人在一楼会客厅的水无月小姐照顾后,回到分配给我的房间。
戒严令还没有解除。结果,恶梦到底是到哪里去了?
到底是理解被背叛了,还是说,在恶梦身上,出了什么事情呢?
就这样在无法言喻的疙瘩依然残留着的状态,在那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不久后夜晚就来临了
*
「老朽有点事情要麻烦各位,可以请大家稍微留下来一下吗?」
晚上八点。在餐厅用完晚餐后,久远先生慢慢举起手把想早点回房间去的众人挽留下来。
「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无聊的理由我可要回去了。」
「到底无不无聊就交由各位来判断,不过刚才在客厅被放置了这样的东西,能否请大家来看看呢?」
当久远先生望向众人时,叶月小姐迅速走了出来。被那纤细的双手抱着的东西是——
「摄影机?」
在我这么喃喃自语时,叶月小姐微微点头表示肯定。
「问题是里面的影像啊。叶月。」
然后,像是已经准备好了一样,叶月小姐启动了放在房间角落的投影机。那影像不是投影在萤幕上,而是直接映照在会客厅那自得不可思议的壁面。
「……?」
放映出来的,只有寂静无声的全黑画面。
在让人怀疑是不是播放失败的时候,才开始出现一道微微的亮光。
『……哼哼哼哼哼哼哼。』
先出现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在那之后,光线慢慢地从背后射入,让那家伙的形貌显现出来。
「……!」
站在身边的理解发出屏住呼吸的声音,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
「…………」
为什么。
不由得想要说出来的这句话,我好不容易才忍住。
在那地下室戴着面具的黑色块状物。
月见月恶梦,出现在那影像中。
『这里的人似乎也意外地愚蠢嘛……』
那是低沉且包含着嘲笑意味的语调。
不知道是因为在面具内反射的关系,还是内藏了变声器,那家伙用听起来不像是同一个人的奇妙声音高声笑着。
『一个人……我跟一个人接触了……。赶快找出来,杀掉,把可疑的家伙,全部,不然的话。』
像是线路被拔掉了一下,恶梦的声音突然中断,
『你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好期待啊。来吧,想办法活下来。从我这里夺去一切,自以为是天才的愚者们,你们没有办法……从这个游戏中逃离』
说到这里,从恶梦背后照亮她的光线消失了。
虽然搞不太清楚,不过画面整个黑下来。然后,影像也在那里中断了。
「…………」
我,交喙、紫明先生、水无月小姐,大家都一起瞪着那不吉利的影像。对月见月、还有在场所有人抱持的明确敌意以及宣战布告,让大家沉默了下来。
「如何?真理。你觉得那家伙是认真的吗?」
「要透过影片来判断,实在是无法完全断定。或许是因为被关起来太久的关系,演技变得很差劲,不过只有敌意是货真价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