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有如金属撞击般的声音,突兀地介入了打算继续讨论便服这个话题的我与交喙之间。
「天气真是不错呢。」
把视线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有着一个像棒子一样纤细的人型轮廓。
白色清秀的连身洋装、帽檐异样宽大的圆盘型白色帽子、白靴以及白杖。统一成白色的服装与白皙的肌肤,搭配顺着风滑顺散开的金色长发。
包含那澄澈的声音在内,简直就像是艺术品的那位少女,双眼像是陷入沉眠般静静闭着,完全没有要睁开的感觉。
怎么了?是有什么理由才闭上眼睛的吗?还是说。
「呃、呃——……」
在突如其来的访客让我跟交喙都僵住的时候,
「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你们应该是那个恶心女人的朋友吧?」
「咦——……?」
亲切微笑下随意吐露而出的险恶话语,顿时让我跟交喙无法动弹。
「哎呀,你们已经不记得我了吗?明明没有经过多久,就连我都还勉强有在记忆的一角留着你们的印象呢,真是的——」
在神秘的少女无奈地耸耸肩的瞬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怎……!」
少女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不,并没有消失。还是在眼前。只不过是以很快的速度朝这边跨出一步。
尽管只是如此,时间却简直像是静止住了一样,身体无法做出反应,而产生简直像是看不见她的错觉。
「真是遗憾呢。」
嘻嘻的笑声出现在我的耳边,然后——
「呜——!」
视线范围出现大幅度的倾斜。只不过是被在不经意间来到面前的少女朝胸口轻推一下,我就直接倒在漂亮的地板上,
「呜——,咕啊——……!」
在那之后,像是有熔化的铅滴下来的剧痛,以心窝为中心朝全身扩散开来。
「哥哥!」
以交喙来说算是很焦急的声音,感觉从远方传了过来。想要回答「我没事」的时候,才发现肺部好像被压扁了一样,完全无法呼吸。
虽然因为疼痛的关系无法明确感觉出来,不过有种尖锐的感触,按压在我胸口某处。恐怕是被那少女用手杖尖端抵着吧。
可是,因为疼痛的关系,不要说是挥开,我就连挣扎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遗憾啊遗憾啊,真是遗憾啊。啊——真是受不了,竟然被这种凡人所遗忘,简直就超越了遗憾而达到侮辱的程度了。」
可是很奇妙的,从按压在胸口的手杖上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力量。如同外表所见的消瘦少女,让我在动弹不得的状况下感到痛苦不堪。
「你…是那个时候的——」
在交喙这么说出口的时候,我才终于注意到。
对了,虽然只有些微的印象,不过我见过水无月小姐还有这家伙。在大约一个月前见到的光景。逃出《诺亚方舟》的时候,擦身而过的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人——
「喂,那边的杀戮女。」
「…………!」
嗡——。在熟悉之轮椅马达声传来的瞬间,手杖从我的身上离开,站在我身边的纤细女性迅速往旁边移去。
就在那之后,有某样东西发出划开空气的高音,从我倒下之处上方闪过。
「事情已经办完了吗,理解?」
全身白色的少女依然闭着眼睛,转过身面对像箭一样的物体飞过来的方向。
「哎!呀,本姑娘是有那个打算啦。不过很遗憾的,突然有清扫的工作要做。因为有个臭到有点让人不能视而不见的垃圾啊。」
在那里的是坐在电动轮椅上露出笑容的理解,她拿着形状独特的刀子指向这边。
不对,独特不足以形容,那把刀子奇特的地方在于没有刀身。
「有机关。」
交喙的喃喃自语,以及插在视线前方墙壁上的刀身让我完全了解了。
那是能借由内藏的弹簧机关射出刀身的刀子。那种可能被军队所采用,应用在偷袭时根本不可能躲开的道具,理解把它拿来朝这个少女的背后,无预警地把刀身射了出去。
从插在墙壁上之刀子的位置来看,那并不是威吓攻击。高度刚好是在相当于身体的位置,要是她不躲开的话毫无疑问会命中吧。
然后,尽管是闭着眼睛且背对攻击方向,可是这位白色的少女却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不论是攻击方或被攻击方都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脸上挂着冷硬的笑容若无其事地伫立着。
「哎呀哎呀,这种地方的垃圾交给佣人处理不就行了,你也真是意外地殷勤呢。」
少女这么说着用手杖指了指我跟交喙所在的方向。
看到这一幕,理解用带点阴沉的表情吊起嘴角。
「你啊,未经同意对本姑娘的私有物品做了什么?才稍微没见到面你就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