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地复写成跟原版一样——要是真的可以变成鸟,那么那个生物是否还能称之为猫呢。」
「…………」
我终于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也就是说,原版的花鸡——
「是的。不管是鸟变成猫,还是猫变成鸟,都只是装个样子而已。可是,要是改变到完全遗忘原本性质的程度,那个已经不是猫也不是鸟,而只不过是能变成猫也能变成鸟的生物。猫不能变成真正的鸟所以才是猫,人因为不能变成其他人,所以才能做自己。她在穷究完全的洗脑与拟态的过程中,反而失去了自己的本质。因为知道有这种可能,她才让我潜入交喙的心中。」
「…………」
「而且,既然跟重罪犯《分身幻象》有血缘关系,将来一定会有追兵出现在交喙身边。这也是为了要排除那些人来保护交喙。啊,对了。《分身幻象》把占为己有的东西送给交喙,也是为了要营造她跟追兵之间的关连,好设下陷阱呢。」
「……那么,在《诺亚方舟》发生的事情——」
「就是这么一回事,那是我跟《分身幻象》串通引起的事件。已经透过洗脑,事先给予自杀暗示的只有稻村先生与小京,不过要进行扰乱的话这样就够了。再来就是我跟《分身幻象》以对立的方式行动,在能够行动的时间用卡片杀害某人,或者是由我或《分身幻象》来启动让那两个人自杀的触发条件,只要这样几乎就可以杀死除了交喙与理解之外的所有人。」
为了找出犯人,正义感强烈的交喙一定会过度使用《圣痕(stigma)》。这样一来假设可以让《分身幻象》被当成嫌疑犯,潜伏在交喙体内的花鸡也能暗中活动。简单的说就是这样。
难怪会搞不懂。
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谁料的到啊。
「我的目的是要想办法得到交喙能够接受的结果,还有夺取月见月家。所以我委托原版的《分身幻象》,请她背负所有的罪行死去。」
「咦,可是……」
是的。跟理解所指谪的一样,《分身幻象》只有一开始在场,之后的是替身,十条奏本人。
「嗯,是啊。她背叛了我,选择活下去。所以,那个已经不再是『花鸡』了。只是普通的容器,与以破坏所有的一切为目的……开始独立行动的锐利菜刀。用你们玩过『侦探杀人游戏』来比喻,应该就是所谓的《疯狂杀人菜刀》吧?」
寻找用来转移之新宿主的万恶之源。
永不结束的惨剧所产生的愚者。
潜藏在宅邸中,被诅咒的《疯狂杀人菜刀》。
「虽然要连络的话是做的到,不过老实说我已经没有雇用她的能力与金钱了。如果想要雇用的话,只有把月见月的情报卖给她,或者是以这方面的事情做为交换条件吧。」
「……那个。」
花鸡暂时停了下来。那个时候,我一时冲动把疑问说出口。
「在交喙意识沉睡的期间,你并不是非得要出现不可吧?」
「嗯,是这样没错。要是我保持安静,交喙也比较容易醒过来。」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明明只要不像那样回应我的话,一直保持沉默说不定就可以敷衍过去。
「当然是为了要博取同情啊。我已经投降了。」
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她微笑着举起双手,从白板前离开,重新回到我对面坐了下来。
「要是在被怀疑的状况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你说不定会去跟那个叫理解的女孩子告状不是吗? 要是在这个状态被那女孩用《至高王座(Hliðskjálf)》调查,我就完蛋了。我会被看穿并抓起来,共用肉体的交喙也无法得救。也就是说,在被你发觉的时候,我就已经遭到决定性的失败了。」
「于是,就想要拉拢我吗?」
「嗯,能够看穿本质的能力我也有。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会看人喔。你没有办法做到这种事情吧? 惩罚自己,把现实摊在仰慕你的少女面前,将一切全部破坏掉这种事。」
花鸡漫不在乎地如此断言。
「…………」
「你觉得那个孩子能够忍受自己的一部份把好友跟父母杀死的事实吗? 一通对责任感同样很强的你来说,大概是个蠢问题吧?」
「……就算是这样,我认为即使我不说出来,理解也会很快就注意到。 那家伙比外表看起来要敏锐多了。」
「我知道。所以,要是有她的情报,能不能给我呢? 把那个交给《分身幻象》的话,下一次一定会把理解小妹给占据下来。这样一来,你被她握住的把柄,就由我来帮你解决掉。当作是一笔交易,你觉得如何?」
「…………。哈啊。」
我无言以对。
竟然能对着揭穿自己是犯人,过去还被自己推进不幸深渊的对象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很不可思议的,我并没有感到愤怒。
反而很佩服她的厚脸皮。
而且,不管怎么样都跟她说的一样。就结论而言,我已经决定好答案了。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做出那种事情。
「我懂了。不过,我还是不能相信你说的话。所以,我决定在相信你与你说的话是事实之后,再告诉理解。」
我的回答让花鸡惊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