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幻象》对原本是交喙另一个人格的你进行洗脑,把你变成了『花鸡』。」
用冷笑打破持续几秒的沉默,花鸡这么回答。
「哼哼哼,完全正确。你这么聪明让姐姐很高兴呐。」
花鸡一边露出灿烂的笑容,一边夸张地拍着手。
「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
那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 把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现实放到一边,我先试着问她理由。
「跟你一样的理由啊。为妹妹着想的哥哥?」
在花鸡用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的严肃表情这么回答时,我领悟了答案。
啊——是这样啊,如果那是真的——
「那么,杀死交喙父母与佐仓泉的人,果然是『你』吧?」
这是我心中想推导出来的假设之一,我抱着期望她否定的心情这么问,可是:
「正确来说,是在成为花鸡之前的,交喙。说是这么说,不过结果还是那么回事。」
她那毫不迟疑的肯定回答,让我有种好像被捅了一刀的感觉。
「那个孩子,交喙她在小时候受到虐待——虽然我有努力试着阻止,不过我无法随时跟在她身边,而当时的创伤,使她创造出另一个残忍的人格。伪装成火灾杀害双亲,也是那孩子做的。之后,虽然带她去找了很多医生,不过心病没有能完全根治的方法。」
语气中带有一丝无奈。花鸡在叹气的同时,仰头望向天花板,然后再把视线移回到我身上。
「为了找出治疗那孩子的方法,我与聚集了各种情报,主要是进行某种非正当工作的谍报组织搭上线。一般认为年纪还小的少女,不可能去做间谍这么危险的工作——针对这个盲点,对他们来说我是非常重要的棋子。上坂教授那边也是,其实在遇到小京之前,我就去调查过好几次了。不过,能够以朋友的身分与她见面,让我觉得很感激呢。」
「…………」
「能够将上坂教授的洗脑程式,以与他合作的形式比谁都要精密地表现出来的我,慢慢地受到他的赏识,获得了极大的信赖。可是同时也开始被原来的组织怀疑自己是不是背叛了——」
「于是离开原本的谍报组织,成为无所属的间谍?」
花鸡慢条斯理地表示赞同。
「我利用上坂教授的洗脑技术,与我原本就拥有的能力,在拉拢人心的同时远远守护着交喙。为了不让那孩子的双重人格出现——我在暗地里安排让人不要接近那孩子,可是偶然真的不能小看呢。不对,应该是命运吧。妹妹在不知不觉间交到亲密的朋友,而且我也偶然参加了破坏跟那个女孩有关公司的计划。之后,就跟交喙说的一样。被冲动的对方掐住后,杀人狂的人格在《圣痕(stigma)》出现的同时被唤醒,当我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善后工作勉强有完成就是了。」
「…………」
我没有办法马上接受她所说的那些话。如果那是真的,也太讽刺了。
并不是没办法交到朋友。竟然是因为真的交到了,所以才失去朋友。
「幸好,当时那孩子还没完全掌握住《圣痕(stigma)》的对人认证特性。不过,在那之后,那孩子就很执着地在追查的我行踪。」
说到这里,花鸡像是感到很困扰地按着额头,露出自虐般的笑容。
「在那之后,原版的花鸡将上坂教授的洗脑术与自己的能力组合起来,成功地把交喙的杀人狂人格改写成『花鸡』。」
「稍等一下。」
因为出现了很大的疑问,我打断了花鸡的话。
以覆写的方式把交喙的双重人格消除掉这点可以理解。可是,
「为什么《分身幻象》要把『花鸡的人格』灌输给你。」
「啊——,关于这点啊,都筑初。硬要说的话,就像是一种保险。」
露出稍带悲伤的微笑,花鸡站在白板前面,拿起白板笔。
「因为在《诺亚方舟》跟交喙最初握手的《分身幻象》,已经不再是星雾花鸡了。」
那是什么意思? 在我这么反问之前,花鸡就开始在白板上画图。
「——嗯,感觉就像这样?」
可是,这是什么? 从圆圈圈伸出一条长长的线,两端还附有奇怪的点。
乍看之下很单纯,不过也可以当成是在表示某种记号或图形。这是跟上坂教授的洗脑有关的线索吗,或者是命令被洗脑的人自杀的指令呢。
「首先是否能请你看看这只猫?」
「那个是猫吗!? 看起来比较像画坏的犰狳还是富○电视的吉祥物吧?」
画技差到令人难以置信。
「实在是不太习惯交喙的身体。唉呀算了,原本的花鸡,也就是《分身幻象》差不多也是这样。」
接着她在那个被叫做猫的球体上又画上翅膀。一头让人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生物的合成兽就此诞生。
「像这样长出翅膀的话,就可以假装是鸟。这就是《分身幻象》的真相,不过——」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花鸡把合成兽擦掉。然后又重新画出应该是猫的球体。
「要是可以将能完全从头改写的替身,连记忆与动作都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