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真的没有人呢。」
在收到交喙誓言的隔天放学后,我跟交喙在无人的图书室里举行读书会。
学校有保留补习与补课用的教室,如果只是要念书的话,还有很多效率很高的地方。不过在我所知道的地方里,这个充满霉味的空间最适合用来在放学后聊天。
「嗯,像这样的地方是京学姐告诉我的。」
「当成翘课的地方,是吗?」
交喙之所以会这么问,是想要指谪我连京学姐放在广播社的黑白棋都拿过来的事情吧。
「呃,光是念书的话会很闷嘛。读腻的话要不要玩玩看?」
「如果被发现的话,要躲到哪里去呢?」
对于没有想要指谪在学校玩黑白棋这件事的交喙,我露出苦笑的表情。这个女孩的想法果然要比外表看起来有弹性多了。
「图书委员会在四点半左右,最晚会在五点回家。只要之后从内侧锁上制造出里面没有人的假象——」
「我了解了。就到那个时候为止,是吧?」
这么快就能理解实在太好了。我跟交喙迅速打开笔记本,一边看着参考书与课本开始念书。在开始之后三十分钟,除了我们之外唯一的一位女性图书委员对工作感到厌烦,很快就把钥匙交给我们回家去了。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跟预测的一样在刚过下午四点半时,我跟交喙从内侧把门跟窗户都锁好,还很细心地连窗帘都拉上。将外界的讯息完全遮蔽。只有从操场上传来的体育社团吆喝声,勉强可以让人认识到这里是学校里的某个房间。
「连窗帘都拉起来的话,简直就像——」
大概是说到一半觉得不妥,交喙中断了自己所说的话。
简直就像,没错。从外界封闭起来的密室,令人想起那个造成三名死者的惨剧,更让交喙身心严重受创的方舟。当然,在这里是不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只不过,有一件事很令我在意。
在那个充满异常的空间里,唯一可以实际感觉得到,却又令人感到不合理的事情。为了确认那件事,我才把交喙找到这里来。
因为如果像平常一样在广播社的话,会有京学姐突然闯进来的可能性。
「要赌什么呢?」
一边摆放着黑白棋的棋盘,交喙一边这么问。
「输的人就请对方吃自己煮的晚餐如何?」
「我知道了。」
交喙一口答应下来,坐到位子上。
「可以的话,这次我想吃炒饭以外的东西。」
「能把这次的打赌当作没发生过吗?」
「……一个人生活,应该会遇到很多问题吧?」
她似乎不会做炒饭以外的食物。
在受到有点可悲的事实打击的同时,我跟交喙的比赛开始了。
「——这样,就是我赢了。」
「哎呀……」
三十分钟后,我就被杀得晕头转向了。
很久没有遇到像这样单方面惨败的情形了。虽然我觉得交喙应该很擅长解谜类的游戏,不过没有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
五战五败,尽管状况已经不属于一决胜负这种层次,但交喙似乎连一点想要放水的迹象都没有,棋盘几乎单方面染上她的颜色的展开不断持续着。
「……话说回来,交喙。」
「有什么事吗?」
接着是第六局,我在下了一步之后,以带有暂时休息的意思这么说。
「在那个事件里有件事情蛮让我在意的,可以让我确认一下吗?」
「好的。」
交喙点点头,很简洁地表示肯定。
看着她那完全没有戚到疑问的态度,让我稍微有点心痛。
「或许会让你觉得有点痛苦,那样也没关系?」
「该不会,是会痛的事情吗?」
「痛应该是不会,不过,我想大概会很难受。」
「…………」
从我说的话中,交喙好像察觉到某件事,在短暂的沉默后,
「该不会,是色色的事情吗?」
「为什么啊——!?不是啦! 是关于《圣痕》的事啦——!」
这孩子完全没有察觉到嘛。虽然读不出她的表情这件事我已经习惯了,不过我真的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基本上虽然是个认真的好女孩,不过关于这部分,我觉得她跟理解不相上下。
「啊——,如果是那种事情的话,随时都可以。」
然后,她把手掌笔直地朝着我伸了过来。
「呃——,那个。或许要一直握着直到你失去意识,可以吗?」
「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