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家伙是如何启动稻村的触发条件。一般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是由真正的《分身幻象》亲自动手才是。」
「是这样的吗?」
由于我对洗脑不是很熟,因此并不清楚。
「即使只是过着正常的生活,也很有可能会遇到在某些情形下偶然满足触发条件的状况,更重要的如果她是以录音或影像之类的资料留下暗示的指令,那早就会被人抓到小辫子了。所以,应该是《分身幻象》本人透过某种方法,直接启动了稻村的『触发条件』,不过现在这还是个谜就是了。」
这么说着理解轻轻摇摇头,把话题转了回来。
「总之,不管怎么做都抓不到真正的花鸡——她是打算让本姑娘这么认为,感到绝望之后,再慢慢来拢络本姑娘的吧。」
将三分之一的起司蛋糕用叉子插起,然后张开樱桃小口放了进去。
「很可惜的,既然已经注意到了,就没有必要陪她玩那种无聊的闹剧。本人不在的话,本姑娘也没有理由留在那里。」
「在最初跟我接触过之后,花鸡逃到哪里去了呢?」
「脱逃口的铁栅采用的是自动锁。大概是在那黑暗中使用预先藏在身上的钥匙逃到外面的同时,跟在外面待命的十条奏本人调换过来的吧。如果有隐藏通道的话状况又不一样,不过目前并没有得到类似的消息。」
说到这里之后,理解把剩下的起司蛋糕嚼一嚼吞下肚,休息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要抓住那家伙是非常麻烦的事。到达某种等级的间谍真正害怕的事情,是自己想要寻求可以信任的对象。正因为是伪装自己,为了目的可以扼杀情感的人,才会想要有能够分享自己秘密的人。就像你旁边那个阴沉女,被《分身幻象》变装的那个叫佐仓泉的家伙拉拢了一样。」
「…………」
交喙一语不发,把视线移到桌上的咖啡。
花鸡所拥有容易受人依赖,让他人敞开心房之特质这件事,与上坂教授的洗脑技术契合的瞬间,才让《分身幻象》诞生出来的吧。
知道在《诺亚方舟》最后交谈过的《分身幻象》是冒牌货的现在,已经无法确定花鸡对交喙的想法是什么了。
「偶尔会出现这样的人呢。因为某些事情,能够消除盘据在人心深处的心灵创伤,或是将那感觉提升到极致而能控制他人的家伙。这类人大致上在最后都是成为宗教家,不过那家伙却是个孤独的领导者。」
「看穿所有人,看穿各式各样人的苦恼,为其疗伤的魔物吗。」
实在很恶劣。我真的这么认为。
「失去表妹的侦探,被自己追捕的犯人拉拢了喔? 那过程实在让人无法想像。 而且,本姑娘也不想去想像。要是维持那样的状况在地下室继续进行游戏,然后遇见真正的花鸡,或许事情会变得稍微有趣一点也说不定。」
「不过,真亏你能发现呢。我完全没有去注意那盒过期的牛奶。」
「啊——,那件事啊。」
理解这么说着并浅尝一口卡普奇诺后,露出狰狞的笑容。
「嗯,就可能性来说十分充足。虽然实际上不是那样,不过那种事并不重要。」
「啊……?」
交喙张大了嘴。我的表情恐怕也跟她一样。
「稍等一下。」
「你刚才的说法让我有点在意。那样简直就像是——」
「嗯,那纸盒里装的是货真价实的牛奶。或许是装在别的盒子里,不过也不能全部打开来确认。」
「什么——!?」
我跟交喙忍不住异口同声这么大叫。
「等、等一下! 那个纸盒应该是犯人……」
有种讨厌的预感。
就像是在朝不好的方向肯定我的想像一样,理解脸上浮现天真无邪的笑容。
「嗯? 啊,根本不是那样的喔。说老实话,那盒牛奶是本姑娘倒进厕所后扔掉的。」
「——什么!?」
「那,该怎么说呢。你的意思是那整件事都是你捏造出来的吗?」
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感觉交喙那无表情的脸庞似乎微微地抽动着。
理解对交喙的质疑置之不理,
「实际上或许是装有血液的盒子藏在身上,也说不定是把血袋贴在天花板上。唉呀,比起列举这些可能会猜错的可能性,还不如采用专攻一点装作举出了证据的作法比较快。那家伙根本不可能去否定吧? 因为那实际上是跟自己完全无关的稻村所做的啊。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不就跟自己承认有跟其他人串通好一样。所以那家伙即使知道本姑娘在说谎,也只能闭上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
真是不得了的家伙。
从结果来看,我跟交喙只不过是被他人玩弄在鼓掌中。
为了要混进月见月家,花鹦——也就是《分身幻象》策划着要把理解纳入自己的支配下。而理解将这样的花鸡,如字面上的意思用捏造的推理耍了一番。
认真寻找犯人的我们,被她们的战斗要得团团转,只能束手无策地旁观。
这个时候,理解加点的冰淇淋送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