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跟你关系疏远的少女。」
「呜……!」
「在我契而不舍的努力下,你终于对我放下心防。我真的很高兴。可是,蜜月期并不长。在几个月后收集完情报时,雇用我的人下达了要把小泉父亲的公司击溃的命令。即使我百般不愿也必须要跟你分开。同时还要把注意到我的存在的,佐仓泉本人收拾掉。」
「…………」
为什么。
看着交喙的脸像人偶一样失去血色,我的心头涌出一股怒火。
我在做什么啊?
不是的。这不是交喙——不是我们想要的事实。必须要立刻否定才行。必须要把花鸡的,《分身幻象》的妄言粉碎掉才行。
别开玩笑了。
无意识地因为愤怒而让臼齿撞击在一起,恼人的声音在头盖骨中回荡着。
如果这个花鸡所说的是事实,那么交喙的朋友、该被打倒的恶棍、还有赎罪的行为,这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
「交喙,老实告诉你。我现在的目的是夺取月见月家。像这样持续进行谍报活动,一定会不断出现追捕我的人。可是,藉由成为统治各种领域之月见月家的一部分,就可以回避这些事情。所以我洒下诱饵,等待月见月比较上层的人出现,然后将其引诱进这个上坂教授的遗产中。这是为了要看出那个女孩拥有的侦探能力,然后夺取过来好让我完全取而代之。」
垂下双眼,静静地露出微笑,《分身幻象》继续说。
「我们第一次去学校后面咖啡厅的事,还有一起在那边吃圣代的事我都记得。我也还记得你说自己的体质像石蕊试纸,我觉得那样不好听才帮你取了《圣痕(stigma)》这个名称。你只把自己的体质告诉我这件事我也记得。」
「呜……啊! 啊啊……!」
听见这句话的交喙瞳孔微张,四肢开始颤抖了起来。
「呐,交喙。我已经说出实话,这样就可以了吧。全部都是为了你啊。为了帮助你才做的。唯一让你敞开心胸的小泉,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你只有我可以依靠。所以,拜托你。为了你自己好,为了接下来要抽出月见月理解的内在并杀死她,你应该会帮我吧? 杀死父母亲,杀死那边那个男孩的父亲,还有杀死佐仓泉,这些全部、全部、全部——都是为了你。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被你憎恨的理由啊。」
「呜、啊啊、啊啊啊。」
在摇着头的同时,交喙望向我,看着我的眼睛。
交喙苍白的脸庞,染上绝望的神色。
那怯懦的表情,我曾经看过。
感觉接下来会被责备时露出的,恐惧的眼神。
过去父亲曾经对我露出的,那种——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那么做的话,也可以依你的意思。不过,杀死我,你会幸福吗? 你能满足吗? 在你身边知道这个真相的学长与社长,应该会瞧不起也无法原谅受到犯罪者保护的你吧。可是我会原谅你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也还不迟。你会就这样,帮助我,的吧?」
「呜、啊啊。」
交喙抱着头跪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冷静地接受这一切,一直看着她。
「交喙,不用在意那家伙说的话。全都是胡诌的。」
回过神来,我已经说出这句话。
「哎呀,这是为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面对神情自若如此挑衅的花鸡,我这么回答。
「因为你的行为不合理。竟然用这种语气逼迫自己的妹妹,竟然可以把以往犯下的罪行推托是『为了某人』做的。这样的家伙,绝对不是家人!」
「哥、哥。」
眼角蓄满泪水的交喙,抬头望着我。
啊——,这样不行啊。我在假装愤怒的同时这么想。
这不是我这个把父亲逼上绝路,还一直对交喙说谎的人该说出口的台词。这点,我很清楚。
可是,我没有办法不说出来。要是就这么保持沉默的话,又会——
「哼哼,你听到了吧,交喙。要是为了帮助自己,人这种生物可以像这样毫不犹豫地陷害他人。这个人,也迟早会背叛你。」
「如果真的是那样,如果你是为交喙着想,就不会说出那种话。」
「哼哼哼,你说的没错。的确是不合理。可是,我的目的是要让交喙幸福。我在这里死掉的话,就无法达成目的。不在这里把真相说出来,是更不合理的事情。没错吧?」
可恶……,这家伙。
滑溜地像条泥鳅似的。必须要在这里分出胜负才行。必须要说服交喙才行。
「交喙……」
交喙依然低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不懂。就这样,在完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把姐姐杀死真的好吗。要是,要是跟她说的一样,要是我没有亲眼确认真相就杀了她。我……」
会留下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后悔,活下去,或者是死掉。
「是啊。要你找出答案或许对你来说还太痛苦了。那么,使用控制室的电脑,先让游戏结束的作法也不坏。月见月的事情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