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以自由只将意识转移到别人身上? 如果你真的相信那种疯话,那本姑娘在怀疑犯人之前,必须要先怀疑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了。」
指着自己的头,理解对交喙报以讽刺的笑容。
「说起来,那个血液反应是花鸡的手法,不管是谁都做得到喔。」
「……什么意思?」
在我代替交喙这么问时,理解走向冰箱并将其打开。
「还记得放在这里的饮料吗? 现在少了一盒过期的牛奶呢。」
我想起来了。在刚开始的时候,理解翻着冰箱里的饮料,跟交喙吵起来时的那个、在我印象中那盒未开封的牛奶,的确从冰箱中消失了。
「那又有什么意义?」
「那个阴沉女的能力,也能特定出血液是谁的。这里的单人房以处刑室来说还满宽敞的,举例来说——在进入房间的人走到深处,然后在靠近入口处放置装着血液纸盒的场合,被压烂的时候,会感应到哪一边的血液呢?」
「呜……!」
听见这句话的交喙变了脸色。
理解说的话代表的意义,我也明白了。
冰箱是在『彩虹祭坛』的中央,只要抓到机会谁都能轻松拿到自己的房间里。这是谁都能够做到的手法——不,能用的人有限。
可以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事先把握住交喙能力的人,而且——
还要知道预先料到谁都不会喝,故意将装有血液的纸盒藏在那里这件事的人才能做到。
「你说过吧? 佐仓泉就是你自己。然后你还说了,阴沉女只有把可以用血液反应判断对象的能力告诉那家伙。这是靠只有你知道的事情才能做到的手法喔? 只有藉由你跟与自己相同之分身共享的情报才有可能做到。」
理解故意先『入室』,让交喙知道真相的理由就在这里。
「……事情是那样的。所以我是从稻村那边把意识——」
「她是这么说啦。」
打断了她的话之后,理解朝我跟交喙露出残酷的笑容。
像是对她那逼不得已的行动一笑置之一样地笑着。
「嘿~。哇,好厉害喔。可以自由转移灵魂欸——。这真是惊人啊。」
理解突然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像个小孩一样发出甜腻的声音嘻闹着。
我跟交喙,还有被指责不是《分身幻象》的奏小姐都只能保持沉默。
「看来杀掉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死了灵魂也可以移动,什么问题都没有。真是令人期待啊,接下来会转移到谁身上呢。」
嘻嘻地发出窃笑声,理解微微低下头瞪着奏小姐。
「终于可以亲眼看到真正的灵异现象了。让本姑娘见识一下啊,这样可以证明你跟那个叫稻村的信徒之间没有关连喔。来吧! 到刚才进去的那两个人出来为止还有几分钟喔! 好令人期待啊! 身为一个侦探反而被犯人抓住的你,会说出什么样的狂言而死呢,真是令人期待!」
「…………」
奏小姐脸上的表情,忽然消失了。
单纯而强烈的二择。
要是说拥有超能力——『移动灵魂的能力』,在这里被杀掉也的确不会有任何问题。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就会暴露出自己和稻村先生都是以共犯的身分与《分身幻象》有所关联的事实。
假设奏小姐不是《分身幻象》的话,那就像是把自己的真实身分暴露在理解面前一样。
而且,那代表着承认自己是犯人。
「呼……」
在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后,奏小姐就用那样的表情俯视着理解。
「理解小妹。今天我就先退一步。反正,也没有办法跟你单独谈事情了。」
「那么,是你吗? 你是真正的——」
交喙慢慢朝花鸡伸出手。奏小姐巧妙地躲开并往后退。
「不要找麻烦啦,阴沉女。已经没你的事了,在结束之前给本姑娘躺着。」
「呜——」
交喙落空的手,被理解紧紧握住。然后,交喙的身体一晃就倒了下去。
「理解!」
没有在意我的叫声,理解继续握着交喙的手。
交喙的身体因为超越界限而颤抖着,但即使如此她依然试着朝奏小姐那边走过去。
「要是、真的……奏小姐真的是那个人,我——」
奏小姐保持着沉默,往后倒退着走进西北的黑色房间。『黑色卡片』是由我们管理着,奏小姐身上并没有。简直就像是等待行刑的受刑犯一样,她很老实地站在敞开的『黑色房间』里。然后,
「呜咕……」
交喙的身体软倒了下去。即使理解继续握着她的手,《圣痕(stigma)》也不再出现了。
「交喙!」
我急忙撑住超越界限而失去意识的交喙。理解确认了我的动作后马上把手放开,没有再去注意倒下的交喙,而以充满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