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0(剩余时间05:00) ——『彩虹祭坛.中央客厅』——◆
「你在开什么玩笑,混帐。」
在刚好晚上十一点,也就是剩下五个小时的同时,理解说出来的话让所有听到的人,有好一段时间都无法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用自己的能力《至高王座(Hliðskjálf)》来进行判断并捉住犯人。她说的是关于这一点的说明。尽管理解
以放在『彩虹祭坛』的扑克牌玩猜牌的方式,跟交喙一样短时间内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可是怀疑的目光还是没有改变。
「『只是提出质问,就可以知道是不是犯人』? 你在开玩笑吗? 说这样的大话然后失败的例子,刚刚才——」
羽成先生这么说着来回望向交喙与理解。
「事到如今,不要说什么难以置信啊,小混混。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已经发生,这里就是中心点。」
「我是有听过传闻,说是月见月家在聚集拥有这类异常才能的人。可是——」
奏小姐也无法完全认同。
「明明有人死掉了却还能漫不在乎笑着的人,我无法信任。」
然后,是依然敌视着理解的京学姐。会有这种反应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就现状来说有点迟钝。
因此——
「真是无聊的理由啊,大奶女。那么本姑娘想反过来问,你到底相信谁? 是刚才发言产生矛盾的社团学妹? 回退是那里的小混混? 在你『入室』的时候,在你无法参与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你要用什么根据去说能够信任这种蠢话? 要是你所谓的信任可以用来拥护在这里的某个人,现在马上做给本姑娘看啊! 你这个笨蛋!
「呜——……!」
京学姐用力咬着牙到几乎发出声音,狠狠瞪向理解。
实际上,我们已经搞不清楚了。如果要说是初次见面,比较容易变装的女性,那毫无疑问的就是奏小姐。不过,要这么说的话我们也一样,只要是共犯就说得通了。
严格来说,身为她妹妹的交喙也是。然后,要是考虑到从两年前就掉包过来的话,京学姐也是。
一旦开始怀疑的话,所有的一切都很可疑。
以理解的能力,要看穿《分身幻象》级的拟态,必须要尽全力集中精神。考虑到剩余时间,只能使用一次。然后,理解已经告诉过我们,在平常能够读到的程度下,可以判断犯人并不在这些人里面。
可是,造成所有人反感的,是在那之后的一句话。
「而且,那个方法也令人不满。怎么,让你跟我们轮流面谈,事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对谁使用能力。这是要我们接受你任意做出的判断,而不尊重所有人的意见吗? 那么在找不到犯人的场合——不,说起来如果在你是犯人或协力者的场合,该怎么办?」
「咕咕咕,真不愧是营养都被胸部吸收的女人,说的话果然不一样呢。你以为本姑娘为什么要在这个时机说出这样的事情? 因为不管在这次的调查能不能把犯人找出来,都有可以把花鸡特定出来的方法。证明将会在累积计数的过程中进行。有意见的话,在证明结束之后再说吧。」
「要是,在那调查之后的判断,没有特定出犯人的话?」
你打算要怎么负责。京学姐以包含这层意义的眼光盯着理解。
「那个时候把本姑娘杀掉就好了。幸好,这里还有另一个自杀志愿者。」
理解这么说着指向呆呆站在一旁的交喙。说实话,虽然我不想提到这件事,不过知道理解目的的我只好默认。
「什么……?」
京学姐睁大眼睛走到交喙身边,可是交喙只是静静地点点头。
「就像你们看到的,只要确定有两个人可以杀,时间也应该来得及吧。这不是件令人非常高兴的事吗。」
理解这么说着望向周围,只见羽成先生与奏小姐很不甘愿地表示同意。
理所当然的,不论理解的能力是不是超自然现象,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找出《分身幻象》的方法。所以不管多小的希望大家都不想放过。然后,有理解与交喙这两个作为保险的牺牲者,才让那两个人接受的吧。
「不管怎么样设法从好的方向来看,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喜欢你的样子。你跟祖父有着同样的味道,那种不把人当人看的态度。」
只有京学姐对理解的方针表现出反抗的态度,不过这里是少数服从多数。
理解的作战,第一阶段顺利成功,
「那么,既然同意了就让我们开始吧? 用来面谈的是本姑娘使用的西房。面谈的时间每个人是一分钟,剩下的人不要离开『彩虹祭坛』喔。那么就照指名的顺序进来。」
在两个人同时进入室内的场合,不会成为『入室』状态。不是在黑色房间,而是在『彩虹祭坛』让剩下三个人互相监视的话,就连万一会发生事故的可能性都没有。
在公平的单人房中,理解的审判终于开始了。
「阿初,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几分钟后。依照顺序被理解调查完的京学姐,在同样结束调查的我所坐的沙发旁边坐了下来。
「那个月见月家的女孩值得信赖吗? 有没有可能那家伙自己就是《分身幻象》呢?」
「嗯,关于这点我也不清楚。话说回来,京学姐也混乱了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