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不在这里进行确认,会有危险。」
在那瞬间,从『主萤幕』传出警铃的声响,之后马上听到系统语音。
『黑色房间,启动。计数成为4。一分钟后,所有的房间都会开启。』
「———!?」
是的。『黑色房间』启动的话,就表示一定会变成这样。在一瞬间,对其他人回来了的事实感到安心,不过同时也感到战栗。
这个状况,该怎么说明才好?
「这样下去的话,会被怀疑是我们合力把稻村杀死的。必须要确认他的真实身分才行。」
虽然看起来表情跟平常一样,不过还是很难受吧。蹲下去伸出颤抖的手,交喙碰触从『北房』渗出的血——。
果然直接碰触血液的反应比较快,交喙的身体马上就出现很多红色的符号——不过。
「呜——?」
交喙站了起来,转头望向我。或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交喙的脸色看起来比平常还要苍白。
「结果如何?」
她消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虽然可以想像到我的问题可能让她抖得更厉害,不过我还是得要问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交喙面无表情的脸僵硬着,像是随时都会崩溃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血液会有『花鸡』的波长。」
简直就像是从她的表情传达下去一样,连那消瘦的躯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太奇怪了。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这种事情,我从来没遇过。可是我从来没有弄错过,那么那个,那个并不是花鸡,可是——。我是,我……」
「冷静下来,交喙。」
我注意让自己不要碰到交喙的皮肤,把碰到血浮现出红色《圣痕》的交喙紧紧抱住。
抓起她的手,我迅速用手帕把指尖的血擦掉。
「没事的,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去想! 由我来对大家进行说明,所以,拜托你。」
稻村先生是花鸡本人。听到那无法理解的事实而能够不产生动摇,是因为有比我感到更困惑的交喙在身边的关系。
「……我,没有说谎。我,没有……」
「我知道。」
交喙的声音像是随时会崩溃一样。在我这么回答她之后,警铃再度响起。
『开启所有的单人房。』
之后,如同『主萤幕』所广播的,门开启了。我做好原本是同伴的所有人会变成敌人的觉悟。没有想到能让人接受的好理由,也没时间跟交喙讨论对策,下一幕就开始了。
◆22:42(剩余时间05:18) ——『彩虹祭坛·中央客厅』——◆
第一个说话的,是京学姐。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交喙的选择,大致上有两个。一个是说谎,另一个是老实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看着因为《圣痕》的副作用而意识不清地躺在沙发上的交喙,我选择了后者。
不要紧。我们还能勉强取回大家的信赖。我是这么判断的。
「我会说明状况。首先,请听我说。」
我在感到讶异的视线包围下,带着自信说明之前发生的事情。
『剩余时间05:18 计数4 取得钥匙红、蓝。 已知房间《南、黑·不可使用》《北、红→黑·不可使用》 《西北、蓝→黑·可以使用》』
稻村先生变装成交喙——不,或许是花鸡本人变装成稻村先生也说不定这件事。花鸡说自己拥有《将意识转移到他人身体的能力》这件事。以及之后,她用自己调换过来的《黑色卡片》,把自己关在北边的黑色房间里自杀的事情。还有,交喙调查了稻村先生血液的结果,判断那是《花鸡》的事。
说老实话,这实在是很难令人相信。
「混蛋!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吗!?」
在快要把事情交代完的时候,羽成先生抓住了我的领子。
「是你们杀的吧? 那个叫做稻村的信徒,是吧!?那个像幽灵一样的女孩子说的话,根本一点都不可靠不是吗!? 别开玩笑了! 到底谁才是犯人啊!」
他的心情我也不是不了解。让羽成先生做出这种事的,不是稻村先生的死,也不是我们的欺瞒。只是名为恐怖的情绪。好不容易才出现奏小姐这个第一嫌疑犯,可是却因为其他犯人的登场,而使一切都陷入疑云中。
而且,交喙用来揭穿奏小姐是犯人的《圣痕》,也因为找出另一个犯人,也就是死亡的稻村先生,而失去了可信度。
也就是说,奏小姐所说的『理解或京学姐调换了卡片』的说词,也无法全面否定掉。
理解与京学姐是当然的,将两人判定为同一人物的交喙也已经不是值得信任的对象。庇护她的我也一样。不是嫌疑犯增加这么单纯的事情,而是现在在场的已经没有完全清白的人了。
从现在开始,『入室』的意义,正式成为让自己暴露在死亡的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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