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哼哼,好恐怖喔。」
在花鸡这么微笑之后,我感到一阵颤栗。她以与之前那缓慢的动作与柔和的态度完全无法想像的速度,朝背后跳了过去。
「什么……!?」
在注意力被那动作吸引过去的瞬间,花鸡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了。慢了几拍之后我也追了过去。
糟糕。交喙应该还在楼上睡觉。而且搞不好,她手上有『黑色卡片』也说不定。在其他人都在『入室』的现在,要是被动了什么手脚——。
「……啧!」
回到『彩虹祭坛』的同时,我在第一时间确认交喙跟预测一样在北边沙发上睡觉之后,巡视着各个房间,最后跑到奏小姐『入室』的东房前面。
看样子,『黑色卡片』还没被使用。
「……?」
接着,在我想要确认稻村先生在什么地方时,站在北侧支柱后面的人影,飞也似地逃进了北边——现在变成处刑房间的黑色房间里。
「交喙,没事吧?」
趁着敌人消失的空档,我走向靠近中央的沙发。先摇了摇像是死掉了一样横躺着的交喙的肩膀,过了几秒钟,她缓缓睁开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概是一眼就看出我的紧张,抬起身子的交喙也显露出紧张的神色。
「交喙,稻村先生好像是花鸡的共犯。他躲在北房里。跟京学姐交换的『黑色卡片』还在身上吗?」
「我身上是有卡片。」
似乎在一瞬间就了解状况的交喙,从制服口袋里把卡片拿出来放在眼前,带着怀疑的态度眯起眼睛。
「稻村先生打开北边的『黑色房间』这件事,表示这张卡片有很高的可能性,已经被调换成他所持有的东北房卡片。」
大概,事情就像她说的那样。
现状。被认为是稻村先生的人逃进去的北边『黑色房间』门是打开的,由于无人的房间会自动关闭,因此不使用对应的房间钥匙就无法开启。
然后,因为是『黑色房间』,在不能从内侧上锁的情形下,只要跟交喙两个人去抓他应该是不会出问题,不过也有可能会抓住我们行动的空隙,做出某些事来。
这里还是不要随便乱动,等大家都出来才是上策。
最糟糕的状况,是那个稻村先生是共犯者,而奏小姐在这个时间点被杀害。
这样的话断定她是犯人的交喙就会失去立场,而产生出交喙与提供协助的我这样的新犯人。
为了避免那种的情况,首先我试着去守住东房,结果很成功。
「真亏你能知道我手上有『黑色卡片』。」
忽然听见了花鸡的——不,是稻村先生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被墙壁反弹的关系,听起来是很假的奇妙声音。
「对了,这张卡片不会用来杀死任何人。反正只要你们两个人作证,马上就会露出马脚。反正只要一动手杀人,我就会被怀疑。不过——」
「咦……?」
在我跟交喙感到困惑的时候,从门没有被关上的北房里传出说话声。
「现在的我,并没有杀死你们的必要。我只需要陆续把自己杀死,再转移到别人身上就可以了。那么,让我们再见吧?」
「欸——……?」
慢了一拍,我注意到那个一般人绝对不会想到的点子。
从内侧被锁上,门关了起来。也就是在『黑色房间』,使用『黑色卡片』『入室』这件事。
「哥——哥。」
声音微微颤抖的交喙与我一起探头望向『主萤幕』。
『黑色卡片被使用了。入室者即将死亡。』
听得到最后的倒数计时。
听见三、二、一……的死亡宣告,然后。
咚——。
从北房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过了几秒,红色的液体从缝隙里渗了出来,把地毯也染红了。
稻村先生的血液。红黑色的死亡证明。是自杀。好几年前,我在那栋大楼底下看见的——。
不,不对。现在不是在意那种事情的时候。
「在我睡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是还觉得不舒服,还是因为眼前惨剧的打击,交喙按着头这么低声说道。
「当我到控制室去找稻村先生时,稻村先生变装成你的样子,说自己是……」
「花鸡吗?原来是这么回事。」
交喙像是被启动了活动天花板机关的『北房』吸引住一样走了过去。
「等等,你打算要做什么? 交喙!?」
该不会是打算对那渗出来的血使用《圣痕》吧? 因为连续使用造成的负担,应该已经让身体到达界限了,可是她却。
「不要太勉强,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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