喙是用同一个身体的话,刚才被我碰到,应该会出现《圣痕》才对。」
我跟交喙约好的,辨别花鸡的方法。身体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就表示眼前的人不是交喙。应该是——长得很像的其他人。
「啊——原来如此,你是这个意思啊。不过在人格是我的时候,《圣痕》是不会出现的喔。只要精神不同,对身体也会造成影响。」
「那么,为什么交喙能在确认了『花鸡』的波长后,追查到奏小姐身上呢。」
为了不被敷衍过去,我用缓慢的语调进行追击。
说起来,要是交喙不知道花鸡的『波长』,就没办法使用《圣痕》来认出花鸡。然后,自己对自己产生过敏反应也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京学姐也曾经见过高中时代的花鸡。
归根究柢,我的答案是这样。这家伙所说的话全是信口开河。
「我想你应该没有时间演这种烂戏? 你是、稻村先生吧? 真正的交喙,应该还在楼上睡觉才对。」
事情真的是那样吗? 如果是原本体格消瘦又中性化的他,或许能够做到像这样的变装,再加上昏暗的灯光让我无法肯定。如果是传闻中的《分身幻象》,或许可以做到完美的变装也说不定,但即使如此能够跟本尊像到这种地步吗?
不过,要是这家伙不是交喙的话,那么答案必然会是——现在能自由行动的人,只有一个而已。
然后,奏小姐是犯人的嫌疑依然不变,那样的话——。
「喔,是那样吗?」
「你跟奏小姐大概是共犯。是你们两个人合力扮演《分身幻象》的吗?」
稻村先生的五官很中性,身高也不会很高。穿的衣服也很宽松。如果原本是女性的话,只是要变装成交喙应该有可能做到。两名女性组成的变装与演技名人搭档,那就是事情的真相吗?
关于长相的问题,把化妆与表情、照明效果都列入考虑也还是有很多疑点,还是说有用什么特殊的技术?
「嗯——……。该怎么说才好呢。真糟糕,也不能现在就说出来。」
花鸡这么说着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露出苦笑的表情。简直像是真的感到很困扰一样地耸耸肩。
「你在想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不过事情真的是那样吗? 哼哼。」
她在虚张声势。应该说,想要得到合理的说明就只有那种可能。
当然,考虑到『彩虹祭坛』的状况,在交喙用《圣痕》进行辨别之后,应该没有办法调换身分,因此稻村先生只是共犯才对。
「我只不过是转移了过来而已。一开始像现在一样,只是变装跟模仿。然后,慢慢可以转移到他人的身体上,『将意识转移到不同肉体的力量』,这就是我跟上坂教授共同研究而得以显现出来的,我的力量。」
「……你的目的是什么?」
跟上坂教授合作这点,还有花鸡的能力我都不去点破。被过于明显的破绽引诱的话就完蛋了,我注意到这样的恐怖感已经深植在我心中。
竟然说是转移。
自己的意识可以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什么的,我才不打算奉陪这种胡言乱语。
「要帮助你。」
「欸……?」
「为了这个目的,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杀死月见月理解——为了在不久的将来把月见月整个吃下来,助我一臂之力。你应该会的,是吧?」
那是非常天真灿烂的笑容。就像是遥香在还很小的时候,说着将来想要开蛋糕店或者是当太空人,这种毫无关联的事情而逗得我笑了起来的时候一样。
「…………」
状况以眼花撩乱的速度变化着。
拼命压抑着因为混乱而想逃离现实的自己,我这么回答。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有什么疑问吗。」
花鸡把薄薄的嘴唇弯成弓形,像是要缠住我的手背一样,把手指伸了过来。
「我是在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打倒月见月理解? 啊——,我并不是要你去杀死她喔。只是要杀掉的话,马上就能做到了。那样的作法没有意义。为了制作昆虫采集用的标本,却把虫子五马分尸的话就本末倒置了。为了要夺走她的身体并取而代之,为了找出她的本质,你只需要配合我的作战就可以了。」
「……!?」
她到底打算要做什么? 花鸡的……不,伪装成稻村先生的这家伙的真意令我难以捉摸。
「你以为我会帮你吗? 尽管是间接的,对杀死我父亲的仇人——」
「你在说谎。」
对于我假装愤怒的喝斥,那个恶魔就如同字面上所写的一样一笑置之,把手伸向我的脖子,
「你对我根本就没有抱持愤怒的情感,也没有憎恨。没错吧?」
纤细的指尖停在我皮肤的一毫米上方,用像是在抚摸的方式滑过。
「唔……!」
那瞬间,在我背脊窜过一股恐惧感。
有种像是被施加某种类似魔术仪式似的奇妙感觉。
眼前的景物突然开始摇晃起来,出现像是带有魔力般的错觉。花鸡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