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思。
「因为哥哥是个大忙人啊。」
「哥哥?」
虽然交喙小声地帮我辩护,不过京学姐听到那句话后睁大了眼睛。
「呃,那是因为……」
当我慌慌张张地想要否定那样的称呼时,京学姐浮现满面笑容拍起手。
「哥哥!那真是不错的称呼啊,交喙。真是太棒了!让学妹称呼自己为哥哥的学长。那种有点变态的感觉真是太赞了!」
太糟了。被最不想被听见的人听见了。
或许是把那件事判断为突破口,京学姐一边咯咯笑着,一边不停拍着交喙的背。
我也拿起一张多出来的铁椅子拉开,以三个人刚好形成三角形的方式坐下来。
「那么,就让会议早点开始吧。关于文化祭的表演——说老实话我想不出什么有趣的点子。」
「去年是制作电影吧?」
「老师跟学生会都说不要再做那个了。」
「我想也是……」
交喙应该不知道,在去年的文化祭,京学姐把预定要播放的电影取消掉,而试着在没有得到允许的状况下,将以前恶整各个老师的影片在经过编辑之后放映出来。
不过,由于被在千钧一发之际注意到的我告发而被制止,不过差一点就演变成要被休学的事件。
顺道一提,这个计划完全是京学姐的独断独行,在我问到为什么没有跟任何社员提起这件事的理由时,她只回了一句「因为要是说出来的话不是会被制止吗」。
那个时候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驳,因此即使是在过了一年的现在还是让我很不甘心。
「所以,我的想法是今年还是老实地制作介绍本地名胜的节目来放映。」
「你说名胜?我们学校附近有那种东西吗?」
「我可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很清楚一些比较少人知道的怪地方,所以不必担心。不过,适合一般人玩乐的场所,你们应该比较清楚吧? 因此,我认为这是很适合现在这些成员的企划,大家觉得如何?」
「…………」
交喙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与其说是表示同感与肯定,看起来更像是完全放弃了思考……。不过,我的心情也一样。反正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很好! 那么,就在这几天去取材吧。大家先把自己的时间空出来! 解散!」
京学姐威严十足地如此宣布,然后从社团办公室离开。
目送学姐离开后歇了一会儿,我跟交喙几乎同时起身准备回家。
当我们走出川堂时,直到刚才还很明亮的天空,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昏暗起来。
由于现在是梅雨季节,我跟交喙都有带伞,不过因为有可疑人物出没的关系,我们也没办法太过从容。当我自然地加快脚步时,忽然有声音从旁边传来。
「伤口,不要紧了吗?」
她指的应该是昨天被变态割伤的事情吧。虽然还有点痛,不过对日常生活并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嗯。更重要的是昨天才发生那种事,让我送你回去吧。」
听到我这么说,交喙慢慢把脸转过来面向我。
「我明白了。虽然这么做或许又会把哥哥卷进来,不过我也有事情要告诉哥哥。」
卷进来? 她到底在说什么。
「那是什么意——」
「…………」
在我那暧昧不明的质问下,有一段极短的时间,交喙与我的视线交缠在一起。
为了陪交喙买东西而绕到别的地方,之后我们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周围看不到什么人,彼此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
「这么说起来,关于昨天的事情,没想到你能认出那是遥香的自动铅笔呢。」
那么可爱的自动铅笔,的确也不适合京学姐跟交喙就是了。
「啊,那件事吗。」
虽然我并不期待会得到回答,不过交喙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着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
「对不起,虽然跟那件事没关系,不过是否能请你再让我确认一次吗?」
她这么说着伸出右手。注意到那是要求握手的表示,我迟疑了一下。
「被我碰到也不要紧吗?」
「只是一下子的话。」
这么说完后,她主动握住我的手,同时把另外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包包里,闭上眼睛。我完全搞不懂她在做什么。这是什么仪式吗?
就这么维持了几秒后,交喙迅速放开我的手,然后睁开眼睛。
「不好意思,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呃——,是什么问题呢?」
交喙慢慢地张开眼睛,在那瞳孔里映照着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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