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请问是两位吗?」
店员带着微笑问道。我点了点头后,他便带着我们到空座位上。我和五月面对面坐下。
「冰咖啡。」
「……那个,奶茶,请给我冰的。」
点完之后,店员便飞也似地躲到柜台后面。这跟我以前去过的桐崎在打工的那家女仆吃茶完全不一样,在那里根本没办法讨论什么重要的事。
过了一会儿,我们点的东西便送了上来。我看准了店员消失的时机问道:
「你是四宫的谁?」
正准备要倒糖浆的五月不知道是不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差点把手上的瓶子摔下来。我迅速地想要出手帮她,但在我有动作之前,五月却试着用另一只手按住瓶子——
结果她的手指去勾到瓶子,整个翻了过来。
「唉呀呀呀呀。」
洒落在桌上的糖浆让五月一阵慌张,她拿起旁边的纸巾要擦,但在她打开纸巾塑胶袋的那一瞬间,纸巾洒落一地。
「啊哇哇哇。」
意图捡起纸巾的她蹲下身,连看也不看上面就想要站起来。
「啊呜!」
她发出沉钝的「铿」一声,后脑勺狠狠撞上了桌子。
「…………」
我觉得我看到了极致笨拙的家伙。就某种层面而言,她是现代社会中难得一见的人材。
「……你没事吧?」
我不禁为她感到担心。她按着头呻吟一下后,以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开了口。
「我没事的……」
五月这么回答,但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
我叹了一口气,拿着自己用来擦手的纸巾擦起了桌子。
「对、对不起。」
「别在意。」
她很有精神这点跟玲很像,但玲还不到她这个程度。别看玲那样,她是很可靠的。我像是个爸爸似地思考这件事。
「那,你是四宫的……?」
「已经没有糖浆了……」
根本没在听我说话的五月显得非常沮丧。开始觉得头痛起来的我揉着太阳穴把店员叫来,要了新的糖浆。
「啊,谢谢您。」
「别在意。」我很在意就是了。
我用手阻止再次要拿起瓶子的五月,并把糖浆倒进我自己和她的杯子里。牛奶也是一样。
「谢、谢谢。」
「我想是该继续说下去了。」
「啊,是,是。」
重新坐正的五月把手放到膝上,打直了背。我一边用吸管拌着冰咖啡,一边问道。
「那,你是四宫的谁?」
「啊、呃……这该怎么说呢。我并不是住在这里的人。」
「你说的这里指的是明答吗?」
「是的,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坐车大概两站。呃,我记得我们那边的名产是绳文时代的土器和脚踏车的样子。」
「我不想听名产的事,而且正确来说,绳文土器也不是名产吧?算了。」
「咦?绳文土器不是名产吗?外面没有在卖吗?」
「……那种东西要是在超市出现的话,还真会给人一种世纪末的感觉啊。」
「二十一世纪才刚开始耶……」
「我只是在打比方。」
话题被扯远了。我试着修正轨道。
「那你住的地方又怎样了?」
「啊,是的。呃,我住在离这里坐电车约两站的地方。」
「这个我听过了。」
「名产是……」
「绳文土器和脚踏车。」她是想要重覆一遍吗?
「……对不起,我的脑袋很笨,常常被人骂说不要一直讲一样的话。」
「如果你知道的话,那就好好反省吧。」
我叹了一口气,用手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啊,是的。呃……这、这个嘛,四宫同学——小卓他也住在那里。」
我抬起头,低沉地呼了一声。这么说来,那家伙说他是第二学期才转学过来的对吧。
「然后……小卓他住在我家隔壁。」
「喔,你们是所谓的青梅竹马啊。」
「啊,就是这个,我现在想起来了,我们是青梅竹马。」
「然后,那又怎么样了吗?」
「……是的。那个……因为这样的关系,再加上我们的年纪又一样大,我跟小卓从小就感情很好,常常玩在一起。跳格子、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