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举办的。仔细想想,还真是了不起的创举。
「这个周末,那里不是要举办秋日祭典吗?四宫同学问桐崎同学要不要一起去。」
「……那家伙的回答呢?」
「我只是恰巧听到的,所以我也不知道。」
是吗?我低语了一声后,闭上双眼。约会,啊……
「你要怎么做呢?小狗狗。」
鸡婆的玲这么问我。
我抬起双眼,朝空中伸出手。我像是抓住了我根本不可能抓到的东西,紧紧握住。
接着——
「……我怎么会知道啊。」
我小声地这么回答。
晚饭前。
我不断地切着葱。
每动一次菜刀,右边的绿色小山就不断升高。这是我要拿来煮味噌汤的葱。然而不管怎么想,这个量还是太多了,这个我知道。
但我是想要藉由集中在单纯作业中来让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我的手指正确实地切着葱,但我脑里却不断回响着玲今天中午说的话。
我试着要消除它,但我却连一点细节都忘不了,她的话不断在我脑中重覆播放。
连自己都无法明确表达的感情会让人不必要地感到不愉快。不管我再怎么试着看清它,它还是像一片朦胧的薄雾一般,只要我一放松,它就随即消失。可是只要我稍微移开双眼,它又会再次划出朦胧的形状。
我终于停下切葱的动作。
我拿起一旁的马铃薯,把菜刀刀刃抵在上方,开始削起皮来。
——她虽然觉得自己不对,可是小狗狗的话却带给她更大的伤害。
难看的切口出现,削皮时的屑屑落下。
——你要怎么做呢?小狗狗。
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听到的玲的声音在没有半个人的厨房里重覆播放。
——比起没有清楚说出喜欢不喜欢,对方不关心自己才更伤人吧。
我下意识地用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菜刀滑开,弄伤我的手掌心。
「痛……!」
我不禁叫了出来,眼睛望向渗出红色液体的皮肤。然而,稍稍流出的鲜血立刻消失,伤口也在瞬间愈合。
我再次体认这份只有我具备的能力——
「该死!」
没来由烦躁的我把菜刀丢开。
「做不下去了啦……」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暧昧感情让我的情绪燃烧到最高点。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知道我在烦恼些什么,所以也不可能知道该怎么解决。没有办法的我只好在这里痛苦挣扎,糟透了,糟到让人厌烦的程度。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转过头去。客厅的钟指向下午四点四十分。姊姊今天也很晚才会回来吧。这么一说起来,我想起清洁剂没了。
「……去买点东西吧。」
总不能一直抱持着这让人弄不清的心情碎碎念吧。干脆一边散步,一边探索它的真面目吧。
虽然我不知道这份挑战心是针对谁,但我还是解开了围裙。
去外面散步的话,心情也会多少好一点吧。
这种天真的想法真的是很天真,最后我在没有想到任何解决方法的状况下来到超市前面。
我叹了一口气,在来买晚餐食材的吵杂人群中把超市走了一圈。我买了清洁剂和宝特瓶装的咖啡后,走出超市。
虽然现在已是傍晚时分,但温度不仅没有下降,反而还增强,不舒服的指数节节上升。流满全身的汗感觉很恶心,不清不楚的烦恼更带来让人烦躁的沉重心情,就连远方传来的知了声都让我觉得烦燥。
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就在我想着这种事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以为是姊姊打来的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确认,但发话人的名字却清楚地这么显示着。
『桐崎恭子』
「…………」
有一瞬间,我想要挂掉这通电话,但这样应该算得上是小人吧。对方明明就试着要告诉你一些事,不管自己有什么样的想法,便因为个人感情就单方面切断来往的话,实在不是一络好事。
在我思考了数秒之后,我按下通话键。
「喂。」
『……狗斗吗?』
「啊啊。」
我环视四周,在超市的腹地内发现一个看起来像是荒废掉的吃茶区。说那里是吃茶区,它也不过是留有以前店面的痕迹,现在是在无人的建筑物旁放了两张凄凉的长椅罢了。我说了一句「你等一下」之后,便走到那边去,在长椅上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大概是很久没使用了吧,长椅还发出轧叽一声惨叫。
「……那,你有什么事吗?」
『啊、啊啊。』
明明就是桐崎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