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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血气尽褪的我,桐崎以反射出滑润光芒的舌头缓缓舔过双唇,接着低声说道:
「我要想狗斗你,那热热的东西……?」
这家伙又说了那种别人不会误解才怪的语句。我试着坐起身,但她那一如往常的怪物力量却容不了我抵抗。桐崎就这么谨慎地、一颗颗解开我衣服的钮扣。她把手指伸进衣摆、将衬衫往左右拉开,我裸露出来的肌肤接触到空气。于是她慢慢地拉起裙子,从她那富有光泽的大腿上拔出她的爱刀。
「……唔呵呵。」
她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就这么高兴地笑着,把刀尖刺进我的腹部。
「唔!」
不管被刺多少次,我都无法习惯这种触感。我想我的情况应该会比普通人要好上几倍,不过会痛的还是会痛。桐崎就这么把鲜红血痕延伸到我的胸口。
「……这真是教人兴奋啊。」
桐崎以空出的手拭去微微溢出的鲜血。然后,她以恍惚的表情把鲜血全部舔掉。
「抱歉,狗斗,我太久没做了——我停不下来了。」
桐崎把这句话丢出来,就像是在把前往地狱的单程票丢给我一样。
「……算了,随便你了。」
我把意识抛向远方,想要得到某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的尊贵东西。
在我成为这家伙刺杀癖的被害者之后,便立即领悟到去数被她刺了多少次是无谓的行为。但这次的次数还是比平常多,我有这种感觉。
在上半身被剥光之后,我身上的每个地方都被她刺、被她挖开、被她像在确认手感似地玩弄伤口。这样的惨剧笔墨难以形容,我从途中开始就像个在忍耐痛苦的苦行僧一般,想要试着得到某种领悟。超危险的,我差点就成了神了。
就这样被她当玩具耍弄了一阵之后,桐崎一如往常地露出回过神来的表情,像是恢复正常似地向我道歉:
「对、对不起。」
如果说对不起就可以解决一切的话,我们就不需要警察了。我常常听人说这句话,但它现在听起来却异常地真实。
「……如果你满足了,可以请你下来了吗?」
桐崎遵从我的指示点了点头、把脚解开。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桐崎的衣服纽扣也接到了第三颗。直到现在才满溢着后悔的她红着脸整理衣服。
我站起身看了看,发现身上的伤都在复原了。不过﹒这并不是问题所在。
「你……这要怎么办啊?整张床都湿答答了嘛,你也太兴奋了吧。」
「……唉哟——人家好害羞喔!」
「这是血、是血!你的想法才教人害羞!」
我站起身,看着满是鲜血的床单叹息……没办法了,我只能趁姊姊不在的时候洗床单了吧。我拿起被脱掉的衣服,穿到身上。
「你喔……真的是半点节操都没有耶。」
「因为……这次是狗斗不对啊。」
「……唔,是没错啦。」
只有我这个天生具备【不死】能力的人,才能接受桐崎这种刺杀癖。
「呐,说真的,你最近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没有——」
桐崎转向正面跪坐。她把手放在膝上,认真地问我。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开心的事?」
「我觉得你刚刚就做了。」
「……那我订正。除了刺你之外,我是不是给你添了什么麻烦?」
我抓了抓头,这问题很难回答。
「唔,我的意思也不是这样啦。」
「你告诉我。如果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会改进。如果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你有了不愉快的经验,那我会偿还你。」
桐崎恳求般地拚命说道。
「可是你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地就离开我……那个,会让我……有些困扰。」
「……对不起啦。」
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这不是你的错。」
「……那,为什么?」
「你最近常跟四宫在一起对吧。」
像是被人握到把柄的桐崎表情傻住。对她来说,这似乎是意料外的答案。
「……啊、啊啊,是这样没错。」
「那家伙,是个坏人吗?」
我不懂问题的意思——桐崎像是在这么说似地皱起眉头。不过,她很快地就回覆了。
「……不。他不只不是个坏人,我还觉得他是个非常好的人。他很温柔、很体贴、话题很丰富,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无聊……他是最近难得一见的人。」
「是吗?唔,如果他不是那种家伙的话,就算要演戏,你也不会跟他来往吧。」
「啊、啊啊,是没错。」
我移动到床边,小心地不让血沾到床,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