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间,我露出苦笑。姊妹都给我问一样的问题。
「我不太会打排球啊。」
「根本是因为你觉得不好意思吧?」
「那我就当作我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不会打球。」
「原来如此。」
微微抬起半边嘴角的绝津说道: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我是不觉得有问题啦。」
绝津微微行了个礼,对我说声「抱歉」后,才在我身旁坐下来。
「小光也是一样。我从刚见到你们的时候就想问了,你们的衣服,不热吗?」
「你没听过『心静自然凉』这句谚语吗?」
「我以为那是没钱的人的藉口。」
「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不是很懂,不过她应该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当我正烦恼着要不要笑的时候,绝津扬起嘴角。
「我现在在工作,这算是我的制服。」
「……工作?」
「没错,我趁空档的时候休息,带光来逛这座岛。」
「你不是要参加祭典吗?」
「没错。」
「祭典是你的工作?」而且还穿成那个样子?「……你的职业是什么?」
「这个嘛,我的职业是什么呢,你猜猜看吧。」
我用指头抵着鼻尖,咕哝了一下。
「……我不知道。」
「放弃答案不是件好事。若是你让问题持续维持在暧昧的状态,你之后会以此为苦的。」
你还说得真夸张啊。我试着思考了一下,但我还是不知道。我抬起双手,表示投降。
「告诉我啦。」
「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工作并不普遍。接下来的你最好不要知道比较好。」
她不是不想告诉我,而是我不要知道会比较好,吗……真是让人在意的说法。
「说到这个,狗斗同学。」
「那个……」
「……怎么了?」
「我很抱歉要跟你提这种小事,不过你可以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吗?」
「有什么理由吗?」
「这有一些原因,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
帮我取名字的人是我的父亲。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去世,在那之后就开始对我施加暴力的糟糕男人。一想到那个名字讲的人是我,就足以让我整个人消沉下去。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你不问为什么吗?」
「什么都不讲的我要你把全部都讲出来,这也太小人了吧。」
看到绝津微微地苦笑,觉得她也没说错的我回以一样的表情。
「然后,怎样?」
「呃——」绝津看向前方。她们三个似乎换了一个游戏,改成一边玩水、一边玩球。
「我要说的是她的事。」
「久远吗?」
「不,是另外一个人。我记得她叫做桐崎——」
「……桐崎她怎样?」
单膝跪地、把手肘放在上面的绝津低语。
「——她的生活过得和一般人似乎不太一样。」
「…………」
我倒吸了一凵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我思考了一会儿后,向绝津问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刚才她阻止那些男人时的动作,是一般女性绝对无法做到的。她不是有在练武术,就是天性如此。」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表示她和一般人不一样吧?」
「就算她有才能,但若是没有地方能让她发挥才能,那才能也是没有意义的。我个人认为桐崎同学她应该是有什么理由,才会如此锻炼自己的肉体吧。」
的确是相当敏锐的指摘。桐崎她是【午夜十二点的杀人魔】。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她也必须学会和人对战的方法。
看到我保持沉默,绝津微微一笑。
「而你知道她为何要过这种生活的理由……我没说错吧?」
「为什么你会——」
「刚刚我跟你说桐崎同学的事时,你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你应该会回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第一个理由。」
……的确是这样没错,这是我的失败。
「第二个理由,你对我说的话感到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