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命运玩弄——在失去生命之后也是如此。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实在是糟透了。不过我们也没有办法为他们做些什么。对当时的他们而言,那绝对不会是他们想做的事。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得不做,因为他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的』。光是一句『没办法』并没有办法让人接受这个事实,然而他们并没有其他方法能让自己接受自己的命运。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能做的,不过就是记住这件事罢了。
我这么说完之后,玲眨了眨眼,把手抵到下巴上。
「嗯——……的确是这样没错。」
「我就说吧。」
「可是,大概是我太天真了吧。」
玲苦笑着说道。
「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是不是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我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方法——放弃应该是最后的最后才该使出的手段。」
「……这的确是很像你会有的想法。」
「最近因为小狗狗的关系,让我这样的想法更加强烈。」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没有——」
玲笑着说完后,环视四周。
「……咦?桐崎同学呢?」
「啊?……怪了。她不在耶。」
隧道里虽然一片薄暗,但从对面透过来的光却让我可以把隧道里看个大概。不过我还是没看到桐崎的身影。
「我要把你们两位丢下了喔——」
我才想说没找到她,就看到她在远方招着手……那家伙是怎样啊?
「她干嘛那么急啊。」
「桐崎同学也一定是很期待这趟旅行的啊。」
如果是那样就好。那家伙在我跟玲开始说话之前好像就不见了。我们聊了什么尴尬的话题吗?
感到疑惑的我没能找到答案,只好和玲一起走向桐崎那边。
结果我们从港口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我们接下来要住两个晚上的旅馆【苍兰亭】。日本老式的房子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坚固。不过旅馆整体看起来还是相当老旧,这里的时间看起来像是几十年前就已停滞了。带我们到房间去的老板娘说这栋建筑物很有历史,简单来说,这里就是因为没钱所以才没得改建而已。
靠上去就会被敲破的地板、几乎要埋到地板下面去的按摩椅、连载已经结束,几乎已经可进入缅怀领域的动画角色在(不会动的)游戏机上跳着舞。我们一边斜眼看着这些东西,一边通过漫长的走廊,走向并排客房的区域。
「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客人吗?」
玲提出问题。走在前面的老板娘则笑着回答:
「这个啊,今天旅馆里只有三位呢。」
不是今天,而是永远吧。我按捺下我想这么吐槽的心情,眺望着能从别馆走廊上看到的花园。此时,我突然这么问:
「那个,我听说这座岛在有战争时的军方设施遗迹。」
「您真是清楚岛上的状况啊。很多客人都是为了造访那些设施才来到苍兰岛的呢。」
转过头来的老板娘微笑道。
「有没有什么和那个有关的传闻呢?」
老板娘的脚步停了下来。
「……传闻指的是?」
「呃,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这不是一定要的吗?战时死去而无法成佛的灵之类的。我只是在想说会不会有什么怪谈之类的东西,我对这种事有点兴趣。」
老板娘有半晌都不说话。但就在我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
「……没有,我没有听过。」
她只把脸转了过来,微微一笑。我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总觉得她那个笑容有点假。
「……是这样吗?」
「是的,真的很抱歉。」
老板娘像是放下心来地吐了一口气后,她微微点头,再次向前走去。
……这一定有内幕。
不管玲所说的怪谈是不是真的,这个岛上一定存在着会流出这种传言的『某种』根据。谚语不是说「无风不起浪」吗?玲扯了扯我的袖子。我转过头,看见她对我摇了摇头。她大概是要我别再追问下去,造成旅馆的困扰吧。好,我耸了耸肩,准备继续走下去的时候,我的腰边有了奇怪的感觉。我垂下视线,看见低着头的桐崎扯住我的衣摆。
「……怎样啦。」
「没事啦。」
桐崎小声地说完后,就干脆地放开我的衣服……干嘛?就在我要这么回问的时候——
「我们到了。」
我听到老板娘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来到最深处。老板娘用左手指向房间。门上挂着门牌,上面写着【椿之间】。这房间看起来就像是两小时悬疑推理剧里常出现的典型温泉旅馆客房。
「这是房间钥匙。由于房门不会自动锁上,请各位在出门时记得关上门窗。」
今天的客人明明就只有我们几个,但她却还叫我们要关紧门窗,意思是说旅馆里会有来偷东西的职员吗?
我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