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意外地湿热啊。尤其是梅雨季的时候特别难过——不,你觉得我会期待这么普通的对话吗?」
「那我要说什么才好啦。」
「有很多事可以说吧!你穿体育服的时候是不穿胸罩派?之类的。在激烈的运动之后,陷进臀部的运动短裤背影应该被选为日本萌萌三景之类的!」
我很想要吐槽说那剩下两景是什么。不过她极有可能会答得出来,所以就算了。
「唔,也就是说,说穿了,我就是想问你会不会发情就是了。」
「你说得太白了吧。谁会啊,白痴。」
「你说什么?你对女高中生濡湿的体育服没有任何感觉……你没问题吧?」
你不要认真地担心起来!有问题的是你的脑袋!
「还是说怎样?女生不把手指从凹陷的运动短裤缝里伸进去调整,你就不能满足吗?虽然这很基本,没想到你还是很懂得要抓住重点……那好,我就按照你的希望,实现任何一种状况吧。是说你喜欢把上衣塞进运动短裤里,还是喜欢拉出来——」
「你要是再继续乱扯下去,我就会全面禁止学校里的杀伤行为。」
「小、小人!」
我的头开始痛了……我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用手上的纸扇了扇自己的脸。
「是说,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啊?这个吗?」
这么一说起来,我才突然想起这件事,把纸摊开。我看了看上面写的文字。
「…………唔。」
「怎么了?」
「呃——」
我摇摇头。
「很无聊的事。」
「让我看。」
我点了点头,把信交给桐崎。她小小声地把内容念出来。
「……『在此告诉乃出ㄍㄡㄉㄡ。你太得意忘形了,我们要打倒你。如果你不ㄆㄚ的话,ㄅㄤ晚四点就到郊外的ㄈㄟ木ㄑ一置场赖。』……这是什么啊?赖?」
「赖大概是来的意思吧……你听到最好吓到,看来应该是挑战书的样子。」
桐崎瞪大了双眼,大叫说:「你说什么!」
「挑、挑战书是对方单方面把你叫出去,然后用『自大』、『得意忘形』这种主观且又没有任何不对的理由来找你干架的那个传说中的仪式吗!?」
「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就是那上一个世纪的遗物,就是那名为昭和的幻影所带来的那道消失在虚无中的影子。」
「唔……这真叫人惊讶。基本上,只要看不顺眼的话,那直接打上去就好了。他们以为会有人特地为了被揍才去指定的地方吗?把这个送给你的人或许意外地很纯情也说不定。」
桐崎抬起脸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怎么可能会去。」
我把信拿回来,揉成一团。
「啊,珍贵的文化遗产。」
「白痴死了。」
大概是早上那群人吧。他们大可以照桐崎所说的那样,看我不顺眼的话直接来找我就好。为何我非得去遵从那些人的命令不可。
我把碎纸塞进口袋里,把变温的手帕冲冷。
「你要拿那个手帕干嘛?」
「啊?啊啊,这个吗?玲好像中暑了。我想用这个去敷她的额头。」
「……是吗?」
「嗯。有什么不对吗?」
面对我的问题,桐崎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说道:
「呃……没有。」
「是吗?」
「唔。那个……你赶快拿去吧。」
「喔。」
我虽然歪过了头﹒但还是决定朝玲那边而去。
……怪人。
「我回来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大门,把钥匙丢到鞋柜上。
对着没有人在的寂静客厅报告自己回来了这件事,似乎是我的习惯。我把包包放到桌上,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发现时间才快要五点半。她大概连平常上班要做的事都还没做完吧。
我左手拿着塑胶袋走向屋内,打开冰箱,把买来的食材放进去。中华面、小黄瓜、火腿、蟹肉鱼板、一盒蛋……由于夏天已经开始,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要做中华凉面。既然要做的话,那我也很想放点叉烧肉,不过我们家的手头一向很紧。绝对不可以逞强。只有姊姊领奖金的时候才可以吃大餐。
像这样帮晚归的姊姊准备便当,不知道是多久以前就开始的事。刚开始我只是在一旁模仿着做的家事,但现在我也能做得得心应手。我的姊姊˙乃出雪华是在明答署生活安全课工作的警官,这个课的主要业务是处理少年犯罪,也因此她的生活非常不规则。下班时间虽然是固定的,但她很少能在那个时间下班回家,通常会拖到晚上九点、十点,如果有什么大事件的话,甚至会加班到深夜。她可是用这么庞大的工作量来换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