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排挤。」
关于这件事,我也曾经有所耳闻。玲曾经因为她那份奉献精神而被别人欺负的样子。不,她现在也常常被人抓来做跑腿的。人很讨厌那种谁都看得出来的善行。譬如说,有人就会骂那些拿着募款箱站在那边的人是伪善者。他们说就算做了这种事,这些募款者也无法保证他们能拯救谁。不过我个人认为,什么事都不做的人没有权利可以否定那些试着做些什么的人。所以我很坦率地觉得玲很伟大,也觉得她是这世界上少数几个我会尊敬的人。然而,就算如此,还是有人不愿理解玲这种人。这就是现实吧。
「所以,我总觉得,我能明白。不过……我现在觉得她不一样了。我不能说她完全变了,可是我觉得她多少能自然地去和别人相处了。」
「是吗?……我看不出来。」
「嗯,刚好——就是在她和小狗狗开始交往的时候……吧。」
啊啊……我似乎明白了。因为有我待在身边,所以桐崎再也不需要压抑自己了吧。所以她才会比以前更加坦率地表现出原本的感情。
「好好喔,桐崎同学。」
「……好什么?」
我问玲。玲像是突然回过神似地「啊」了一声,摇了摇头。
「没、没事。」
「是吗?」那就好。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玲从那时候开始就尴尬地移开眼神,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她的脸有些红。
「你怎么了?是中暑了吗?没事吧?」
「咦?啊,嗯。呃……我没事。」
「我帮你把手帕弄湿。你等一下。」
「咦,没、没关系啦,我没事的。」
「我口渴了,想喝点水。顺便啦,顺便。」
说完后,我就站起身。
我走到喝水的地方,转开水龙头。我把手帕放到喷出的水柱上,一个人影随即出现在我眼角。我转头看过去,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学生站在那里。由于他穿着体育服,我想他应该是我同学吧……我们班有这个人吗?
「那、那个,乃出……同学。」
「怎样啦。」
我明明只是普通地回了一句话﹒那家伙却缩起了身体。
「对、对不起。」
「呃,你干嘛突然跟我道歉啊。你是谁啊?」
「我是齐、齐藤……我跟你同班。」
「齐藤……齐藤——」
「唔,我完全不知道。」
「是、是吗?呃,今天,那个,你帮了我……」
啊啊,他这句话才终于让我回想起来。他是今天早上被樱之丘高中那群不良少年缠上的家伙。
「救了你的人不是我,是久远吧。如果要道谢的话,那就去找她吧。」
「嗯、嗯。呃:一
「怎样,还有什么事吗?」
我这么一间,那家伙又全身震了一下。后藤……不,齐藤他递出一张纸,「那、那个——这个。」
「这什么?」
「有人叫我……要把这个交给你。」
「谁?」
「请、请收下。」
「所以我问你是谁。」
「拜托你!」
齐藤以紧绷的声音说完后,便把纸按到我手上。
「喂,等等!」我出声叫住他。但我一口头,才发现齐藤已经以意外快的速度离开现场。
「……什么嘛。」
我歪过头,看向那张纸。我透过阳光看那张纸,发现上面似乎写了些什么。看来似乎是一封信。
「是情书吗?」
一道曾经听过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以一样的姿势回答:
「搞不好吧。」
「你明明就已经有了我……我很憧憬这样的台词,所以试着讲讲看。你觉得如何?」
「让我明显地不愉快。」
我把视线拉回,看到桐崎正环着双手站在那理。
「你呢?不上课?」
「我倒是没想到会被正在跷课的男人担心啊。我说我有点擦伤,要用水冲一冲,然后就过来了。因为我看到你很难得地在跟我和久远玲之外的学生说话啊。」
「是吗?」
「说到这里,狗斗,你没有任何感想吗?」
「嗄?」
搞不清楚什么意思地我问道。穿着体育服的桐崎则是张开双手。
「你看我这个样子。是体育短裤喔!这个学校居然把穿着这种早就可以被指定为自然纪念物的服饰订作校规。你觉得这个如何!」
「体育短裤穿起来很湿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