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不在的话就算结束了吧。」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桐崎说。
「早苗的敌人虽然多,但他的支持者也很多。如果他因为【某个意外】而死的话,那一定会有继承他意志的人出现。如此一来,他们就白费心机了。」
这样啊。如果第三代早苗敬三出现的话,那他的敌人就必须解决那个后继者,结果这场你跑我追的戏码绝对没有结束的一天。
「以早苗敬三为目标的人希望早苗能以自己的意志,否定自己所做的事,然后从政治舞台上退下。如此一来,拿与早苗敬三关系密切的人来当人质是最有效率的作法。」
「可是——如果那家伙还是不怕的话呢?」
「到那个时候﹒早苗的敌人会杀了他的女儿吧。」
桐崎干脆地答道。
「如此一来,至少对方就能表现出白己是认真的。不论事态会不会好转,他都能给早苗带来一定程度的打击吧。」
光是这么想就让人起鸡皮疙瘩。这些人只把人当成道具来用。
「所谓的交易就是这么一回事。」
桐崎微微歪过头。
「可是我不懂啊,就算早苗被【毁灭者】盯上,那个【毁灭者】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吧!这不是只要强化警备系统就好了吗?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女儿啊。这难道不是他应该做的事吗?」
「早苗敬三当初似乎也是想这么做的。」
阿春轻轻吐了一口气。那或许可以称得上是叹息吧。
「早苗优花现在被软禁在自己家里。她不喜欢四周吵闹的环境,也拒绝了大阵仗的警卫戒护。」
「真是任性啊,她的命可是很危险的啊。」
「她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呢!我们已经对她做过说明,但她似乎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唔,如果有人跟我说有一个独自挑掉几十个暴力集团的男人盯上我,那听起来也没什么真实感啊。」
就算是这样,她也太搞不清楚状况了。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会有的任性吗?
「一般的警备系统恐怕无法完全阻挡【毁灭者】的入侵。」
「所以早苗就找上了【组织】帮忙吗?」
「是的。他认为隶属于【组织】的人实力应该足以和【毁灭者】交战,而头头判断最适合这个任务的就是两位。」
「……他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啊。我只是个会用点刀的平凡女高中生啊。」
平凡女高中生会刺人刺到这么夸张的地步吗?
「的确,桐崎恭子,如果只有您一个人的话,要对抗【毁灭者】或许是一件很难的事。然而——」
阿春看向我。
「乃出狗斗,如果您也在的话,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我可是个比桐崎更平凡的男高中生喔。」
「可是,您是一个【不死之男】。我还需要继续说明下去吗?」
「……你要我在危急的时候充当盾牌?」
「把话说白了,就是如此。」
「真是诚实啊。」
唔,不过我想也是。我耸了耸肩。
「……我有一个问题。」
片刻过后,桐崎这么说道。
「好的,请说。」
「你们以前曾经对我和狗斗这么说过。你们是为了肃清法律无法制裁之恶的【组织】。」
「是的。」
「但你们实际在做的,却是保护政治家的任性女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春陷入沉默。她一样毫无表情,让我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在一段空白之后,她开口说道:
「我之前也说过了,【毁灭者】是个非常危险的男人。我们无法掌握他的真实身分,虽然【组织】无法无视他的存在,但我们现在仍然没有办法做出对应。而这一次,早苗收到了这封预告书。【毁灭者】以前从来没有对敌手做出犯行预告。要说的话,这次的确是一个机会。」
「原来如此。这是你们第一次不用处于被动的状态对吧。」
「是的。对【组织】而言,我们希望能藉这次机会解决【毁灭者】。」
桐崎点了点头——不过她似乎还有些没办法接受的样子。
「……你的解释听起来是很正当。但我的问题是政治家将【组织】挪为私用这一点。趁这个好机会,我就先来问问你吧。
你们这个【组织】是以什么样的形式隶属于政府之下?你们到底拥有多高的地位和多少权限?
统领一切的是那个男人吗?还是说还有别人?」
「……我无法回答您所有的问题,不过——」
阿春讲到一半停下,隔了一段时间后才继续说下去。
「我只能告诉两位,【组织】是在复数人的指示下行动的。头头虽然拥有全权,但他不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