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马上订正了说法。
“不是给你,应该是给你喜欢的那个女生”
“这是毛玩意”
姐姐的手上拿着一个银色的垂饰。垂饰上面有一个银制小巧可爱的贝壳。
“这可是我做的”
话说,姐姐曾经上过饰品制作课。女人这种生物,还真是非常不可思议呢。就连平日马马虎虎的姐姐竟然能够做出如此精致的饰品。我实在是不能想象这个精美的垂饰竟然是由这样一个外行做出来的。
“我不要”
最终害羞战胜了欲望,我没有收下它而是打算准备走下楼梯,但是却被姐姐从身后拉住了手臂。
“好啦,快点拿去吧。难得我送东西给你啊。而且,如果收到这样的东西,只要是女孩子都会很高兴的哦。绝对会非常开心的。这可是女孩子的本能啊本能”
姐姐啰嗦地重复了好几次“本能”这个词。虽然我也勉强抵抗了一阵,但这东西还是掉进了我工作服胸前的口袋中。小小的锁头一下子便滑到了口袋的深处。随即,姐姐也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什么的,真是一种麻烦的存在呢。本以为因为是弟弟,至少会……,不,她像是是觉得,正因为是弟弟,即使更加粗暴对待也无所谓吧。
“真是的,醉到这种地步是怎样”
我将手伸入前胸的口袋,将垂饰取了出来。那个套在手指上的锁环,散发着点点的光芒。这样子近距离地观察的时候,我发现这件垂饰真的非常漂亮。总觉得自己开始难为情了起来。
我的脑海中不经意地浮现出泽口的面容。
若是将这个送给她的话,应该会和姐姐说的那样,她会很高兴的吧。
已经无法忍耐这份难为情的我冲动地将垂饰放回了口袋中。
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是高三的夏天了。
我希望能够考进“四大”(ps:东京大学,早稻田大学,庆应大学,京都大学)。本来我是必须要去上车站前的补习班的。就连夏季讲习的费用已经交上去了,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这些钱就会浪费掉。而班里的朋友们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用来看参考书了吧。
但是,我却从早到晚一个劲儿地挖石阶梯而搞得全身都是泥土,我到底是怎么了呢。
难道这不是单纯在浪费时间而已吗。
或者说是在逃避吗。
虽然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疑问,但身体却已经在挥动铲子铲土了。我用两只手将树根剥下。一个劲儿地想把石阶梯从土中挖出来。
我知道的,我很清楚的。
托这片浓密的森林的福,夏日的日照几乎都被挡住了。明明酷暑还在继续,但山上的温度却很少会超过三十度。在休息的时候,每当有风吹过时,身体有时候甚至会感到微微的寒意。
“读书吗,工作吗”
我坐在石阶梯上面,孤零零地说出这句话。或许是因为一直一个人进行作业的缘故,我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伊势吗,东京吗”
我对到了这个阶段还在考虑着这种事的自己感到一丝急躁。未来对于我来说太过暧昧不清。比起期待,更多的是恐惧,有时也会感到非常不安。自己到底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能不能成为那样的人呢。成为什么样的人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管如何思考,我都找不到答案……。
当我用毛巾擦掉额头上一滴滴掉落的汗水的时候,我看见了山脚附近出现了一个影子。啊啊,是那个孩子吗。我这样想着,轻轻地把手向上扬了扬,她则低下头,继续在山路上前进着。像是要来我这里似的。
“据说她可是是教主大人啊,真的吗”
再一次自言自语了。
“明明是位那么年幼的孩子”
这孩子寄住在山边的石井先生家中。有时候会像这样子到这里来。一开始我以为她是石井先生的女儿,但是好像搞错了。
参加NPO会议的时候,坐在旁边的胜田先生告诉了我这件事。
“听说那个孩子是因为某些原因才寄居在那儿的哦”
胜田先生是位年过五十的大叔。头上的白发修剪的非常整齐。他还是个大酒鬼,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喝酒才找借口才加入NPO的呢。不过据说他在活动的时候非常地认真,所以NPO的经理才让他加入的。
“哈?某些原因吗”
虽然察觉到里面有些玄机,但我不知道之后该怎么使得胜田先生道出“某些原因”具体指的是什么。虽然也对自己的没用感到一丝懊恼,但如果没有办法的话也只能放弃了。
这个七月,恰好是暑假开始的那天,我满十八岁了。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我也没有选举权,虽然还不被允许喝酒,但是活了十八年之后,我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自己了。做得到的事。做不到的事。应该做的事。不应该做的事。但是,虽然了解自己,但这样的自己却没有将这一切完全接受的气量。
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
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接纳这种缺陷的自己。
或者是考虑到我的想法,又或者自己想说吧,胜田先生向我详细地说明了事情的情况。
“她好像是某地的新兴宗教的教主大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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