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浴缸边缘靠过去。
「吶,刚才我跟澄实同学聊天……那个女孩喜欢深栖同学对吧?」
「……」
「咦,你打算否认吗?」
「我只是没说话。」
「你跟澄实同学有做过吗?」
「做过什么?」
「装傻实在很怪耶。就是男人跟女人做的事情啊!」
脱衣间里的那个人影瞬间讲不出话来。
「难道深栖同学你不懂那档事吗?」
「我知道啦!」
「那么,你们做过吗?」
暂时的沉默是因为烦恼着要怎么回答吗?
「呃……」
「什么?」
「这个嘛……那个嘛……」
「哇?你真不爽快耶。」
帆南拍了 一下水。水花溅起来喷到脸上。
「没错,我或许是没有权利过问,但我至少有向你告白过……如果你要拒绝,就算是这种理由我也想知道。」
「嗯……」
仲仁说不出话。他因为很有生活常识,所以看起来有点老成,但在这种地方却又很像思春期的少年。
「我跟澄实……去过。」
「哪里?」
「宾馆。」
「……什么……」
因为太惊讶,帆南忍不住在浴缸里跳起来。
「宾、宾馆……深栖同学你去了那种地方!?」
「不是我去的啦!不对,虽然有去,但应该说是被强迫的……在SN S上面……」
仲仁含糊其词地解释着。
「虽然看起来很像是必然的,但那只是偶然而已啦,真的。」
「是吗……那?呃……你们做了吗?」
「你指的是那个吗?」
「没错,就是那个。」
「是不是指做……」
「喂!」
「没做啦。」
他这次明确地否认了。
「澄实她诱惑我,虽然心情很乱,不过我拒绝了。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毕竟是家人啊。那样真的很奇怪,怎么想都很不对劲。」
帆南维持身体浸在浴缸的模样,佩服地说:
「深栖同学还真是个伦理学家(Moraliste)。」
「当然啊。」
「反正你们住在一起,在自己的房间做就好了嘛。」
「意思不对吧!」
「我开玩笑的……嗯,我能理解深栖同学说的话。」
帆南在浴缸里点头如捣蒜。
「跟家人发生那种事情一定会很糟糕,绝对会在心里踩煞车的。即使有着家人之间的爱,也不会做出超过界线的事。」
仲仁虽然在磨砂玻璃另一边聆听,却好像歪着头。
「甲元同学……你真懂事。」
「咦?莫非你把我当成又笨又任性的女人吗?」
「啊,抱歉,我表达的方式不好。我是说你理解事情的方式很明快。我本来还以为会继续被你念呢。」
「下流男人、变态、去死之类的吗?」
「就是这种感觉,只是我不会去死啦。」
「我不会说这种话,因为我很清楚啊。」
帆南邡出了苦笑。一开始, 就告诫自己不能耻笑别人的失败,而且她也有正当的理由。
「嗯,不愧是深栖同学,跟我想的一样。」
「什么跟什么?」
「没什么啦……那么……」
「怎样?」
「现在怎么办?你要进来吗?」
磨砂玻璃另一端的人影再度慌张了起来,不过这次只有一下下。
「我才不会进去。」
「哎呀,真没男子气概。」
「我进去才奇怪吧,到时不知道学校里会出现怎样的传闻。」
「是啊,我应该会说你是个既变态又好色的大色狼。」
「拜托不要!」
帆南笑出声来。
「不会啦,我才不会说自己心上人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