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勇花小姐知道魔法的存在吧。你也清楚树右眼的状况,应该理解他脱掉眼罩不可能纯粹是治疗的结果。」
正是如此。
去年,伊庭勇花见识到真正的魔法。
尽管是惊鸿一瞥,她仍看见了潜伏在树右眼内的魔性。那绝非遗忘得了的体验,也无法轻易用是在兴奋状态下产生幻觉的说法带过。
正因为这样,勇花面对安缇莉西亚的问题时,只能暂时垂下目光。
「老实说……我本来想强行带他走。」
她注视着夏日艳阳下特别幽暗的影子回答。
「在简短的信件和电话中,哥哥感觉起来非常疲惫。我猜他相当勉强自己。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我想过如果有安缇莉西亚小姐帮忙,说不定能说服哥哥离开。」
「我……」
安缇莉西亚欲言又止。
她明白,自己是出于任性将树束缚在此地的。
她以注视镜中倒影的心情看着少女——然而勇花那一方,却像阴霾一扫而空般抬起头。
「不过,不用了。」
少女说道。
「不用了?可是,树他——」
「因为哥哥很努力。」
少女为难地皱起眉头——露出树常浮现的表情笑了。
「他好像很痛苦、很吃力、随时都会哭出来……但是我从没看过哥哥如此竭尽全力的样子。所以,我无法拉着如此全力以赴的他离开。」
「…………」
勇花大概确认过树心中的念头了。
回到日本后,树与少女共度短暂的时光
短短的时间内,彷佛只有这名少女看穿了树那谁也不明了的心境。
「还有另外一点。」
少女竖起食指。
「哥哥没有他自认的改变得那么多。没有安缇莉西亚小姐和〈阿斯特拉尔〉的大家以为的改变得那么多。」
「不过,那……」
既然他人或本人都无法辨别。
那么政变的又是什么?安缇莉西亚正想发问时——
「那还用说。」
勇花嫣然一笑回答:
「我觉得『哥哥变了』的时候,就是哥哥改变的时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
多么傲慢的发言。
然而,安缇莉西亚却感到一股清风吹进胸口。
「……你说的……或许没错。」
她微露苦笑地承认。
一定只有这名少女才办得到。
安缇莉西亚也认为,唯独从小共度漫长时光的对象才能这么了解树。
「不过,总有一天我得让出这个使命。」
「让出?」
「没错。」
勇花回过头。
马尾跟着少女的脸庞甩动。
少女滴溜溜的大眼睛直视安缇莉西亚的面容。
「我是个非常~能干的妹妹,会好好等待那一刻到来。一边觉得要是那一刻永不降临有多好,一边觉得还是应该发生比较好。你明白吗?」
「呃……这……也就是说……」
她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这般口齿笨拙的?
安缇莉西亚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嘴唇开开合合。
因此,勇花轻轻耸肩。
「请多指教,安缇莉西亚小姐。」
她悄悄说完后,挥手道别。
8
「——咦?你来啦,安缇莉西亚小姐。」
几分钟后,树走出事务所。
也许是被大家狠狠教训过一顿,他的头发一团乱,西装也皱巴巴的。那副模样就像从前的他,安缇莉西亚嘴角泛起微笑。
「我是来送勇花的。她已经走了。」
「是、是吗?」
少年搔搔脑袋。
「真拿你没辄。」
安缇莉西亚轻轻抚平他的乱发,加深笑意。
一如往常的互动。
指尖确实感受到少年的体温。
少女以坚强的意志抛开想一直沉浸下去的诱惑,向他问道:
「魔法决斗的条件定好了吗?」
「嗯。依照〈银之骑士团〉和〈阿斯特拉尔〉的意见决定了大方向,安缇莉西亚小姐也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