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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
即使他们置身于变化过程中。
即使从今以后还会改变。
无论有怎样的结局在前方等待……
即使如此。
安缇莉西亚绝不可能忘记这一瞬,不可能忘记刹那间涌上的心情。
——她发誓,绝不对至今所累积的时光感到后悔。
7
「……咦?你要回去了!」
那句话在几天后响起。
〈阿斯特拉尔〉事务所内,众人的反应五花八门。
咦咦咦?太早了吧!葛城美贯挥舞双手。拉碧丝依旧板着扑克脸。奥尔德维恩和黑羽面面相观,停下制作资料的手。克罗艾·雷德克利夫事不关己地协助编辑资料,偷瞄树的反应。
然而——
「是的,这趟回来想办的事已经办妥了。」
伊庭勇花明确的回答。
「是、是这样啊……那也无可奈何。不过,你说的事情是什么?」
「嗯,用一句话说明的话……」
少女思考半晌后回应。
「我来确认哥哥有没有意思离开日本。」
「啊?」
「咦咦?」
「什么?」
「你说什么?」
不只是她哥哥,社员们(+1)也如合唱般傻傻喊出声。树的妹妹轻声叹息,继续往下说:
「爸妈也提过,这次外派比想像中更久,往后还得持续好一段日子,干脆连哥哥也搬来美国算了——所以我这次回日本,是来确认哥哥的意见与生活环境的。」
「我、我我我我、我完全没听你说过唰!」
「就算告诉你,哥哥也未必会说实话吧?更何况,也有必要问问你女朋友的意见。」
世界冻结了。
树无法理解理由何在。
只是,彷佛听到一个极度危险的字眼。
一个明明和他完全无关,可是一旦被波及,人生的一切都将结束的字眼。
「女……朋……友……?」
「嗯,不对吗?我想说安缇莉西亚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因为哥哥惹她生气,两个人才都那么没精打采的。」
勇花天真无邪的歪着脑袋。刹那间,有人一把勒住树的脖子。
「勇花————————!」
树无法把话说到最后。
在场其余社员(+1)全都伸出手,连勇花看不见的咒力之手也透过骚灵现象参战。
「社长哥哥!」
「……树,这是怎么回事?」
「树,你是怎么告诉你妹妹的!」
「……不要紧。不要紧,树社长,我还能保持理性。所以,请提出可以接受的说明。」
「总之,你考虑过跟我在〈学院〉的前辈兼其他结社的首领传出这类谣言,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吗?给我彻底解释清楚,Dummkopf。」
「不,你们误会了!误会误会!完全是误会!」
少年的辩解没阻止任何人。
树试图逃脱,但手脚都被抓住,只能像被蜘蛛网缠住的蝴蝶般挣扎着。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勇、勇花……」
「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勇花爽朗的说完后,做个鬼脸吐吐舌头。
「保重啦,哥哥。」
*
走出事务所,勇花的目光就停留在巷子另一头。
一个感觉不到初夏阳光的漆黑洋装身影伫立在那。
她等了多久?少女漫不经心的想着。即使说是数百年岁月,勇花也不觉得不可思议。彷佛只有她的周遭,化为这般非现实的世界。
「安缇莉西亚小姐。」
少女小声但清晰的呼唤。
安缇莉西亚以宛如金铃微颤的优美姿态回过头。
「——我总觉得,来这里就能见到你。」
「因为去年也像这样呢。」
勇花淡淡微笑。
去年夏天,最后目送勇花回纽约的人同样是安缇莉西亚。她正是指当时的事。
「老实说,你知道多少?」
安缇莉西亚询问。
「老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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