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包括言外之意在内,一切都表达出来了。
是指像这样,结婚好吗。
我们是魔法师。
为了魔法奉献全身甚至是灵魂。甚至利用结婚典礼这个仪式,想要登上更高峰,这都是某种意义上理所当然的行为。
不过。
穗波说了。
她说,真的,这样子好吗。
她说就算是是糊弄人的仪式,这么儿戏结婚好吗。
「在小树的面前……那样子好吗?」
「…………」
安缇莉西亚,沉默了。
她对穗波不是叫『社长』和『树』,而是叫作『小树』这一点,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低着头,微微动了动嘴皮。
「我……我……」
在话语如泡沫一般,颤抖的时候。
在那之前,穗波的身体,就无力地侧倒下了。
「穗波——?」
安缇莉西亚伸出了手
但是,她的手也没有碰到穗波,掉落向桌子。
视线天翻地覆,三半规管失去了平衡。在身体内部的咒力平衡也崩溃了,眨眼间,就夺走了金发少女的意识。
扑通一声,安缇莉西亚的身体,也倒向了一旁。
4
「——哎呀?」
感应到咒物和咒力,瑟瑟发抖的树,忽的抬起头。
他按着眼罩,
「刚才的……痛触是?」
这么喃喃道。
树战战兢兢地,靠近门。
没有上锁。
「那个……可以进的吧?」
姑且询问了声,他打开了门。
立刻,他的眼睛就睁得大大的。
「——穗波!安缇莉西亚小姐?!」
5
意识,十分模糊。
轻飘飘地,飘忽不定。不论是理性还是感情,都溶为一体,难以区分。
然而,只残留下了那个声音。
——『这样子……好吗?』
只有那句话,无数遍地重复着。
「我……」
有些焦急,安缇莉西亚开口道。
明摆着的答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要说,这样就好,就行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我……」
声音,嘶哑了。
意识,渐渐淡去。
「我……我……」
手,伸不到。
本应伸不到的,那只手——被谁握住了。
「安缇莉西亚小姐!」
然后,声音很温暖,如光明一般。
*
「——安缇莉西亚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敲打着少女的耳朵。
「树、吗?」
好不容易才认出,映在视网膜上的人影。
跟海盗般的眼罩,格格不入的少年。
「因、因为好像听到了有人倒下的声音。就看了下这边的房间,结果发现穗波和安缇莉西亚小姐都倒下了」
树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主张着。
自己,好像被抬到了床上睡着。这是隐藏仓库的地面部分所放着的床铺。本来,是准备给适应不了咒物咒力的客人的吧。
「看来直到今天为止,您都一直在逞强。身体都那样了,还突然进行誓约才会这样子的」
旁边的狄亚娜,服了似的说道。
安缇莉西亚啊啊的一声,想了起来。
自从在那个〈协会〉说了那些话后,就投入到了加倍于平时的紧张工作中了。对咒力的抵抗力会减弱,也是没法子的事。
「……拜你所赐,狼狈不堪啊」
穗波也从旁边的床上,立起上半身。
原本就洁白的肌肤,有些苍白。既然是连着线的,安缇莉西亚所受到的冲击,穗波也会受到波及。
「对不起」
安缇莉西亚坦率地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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