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波!猫屋敷先生!」
听到那声音,两人都微微开启嘴唇。
「小树……社长……那个」
「叫社长就行,因为我们,在形式是被派遣去〈协会〉了嘛」
在疑惑的穗波身边,猫屋敷呵呵地笑着。
「正值休息日,那位克洛艾小姐就邀我们来这。说是今天,〈阿斯托拉尔〉大家都会在这。……社长,你长得这么大了啊」
「……啊」
像是在测量身高似的,猫屋敷的手轻轻抵着树的额头,树哑口无言。
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树却语塞了。
看似害羞地皱起鼻梁,树吐露道。
「……猫屋敷先生,也变成这样子了啊」
「呒、大家都这么说耶」
猫屋敷皱着眉,摸着自己穿着的黑灰色背心。
不论是无框眼镜,还是那背心,明明都应是紧追时尚的,但让现在的猫屋敷来穿,才有穿在合适之人身上的感觉。
「喂,猫屋敷先生!〈协会〉的工作都是什么样的啊!」
「总之我认为,猫屋敷先生不写信给我们的话,应该就是不能告诉我们的!」
「啊,呀,请等一下!那个对了!果然〈协会〉是有保密义务的啊。那个啊就算是我,也想各方面显摆下猫咪的!这边的喂料和商品可是只有宠物大国才有,比日本要全要好!你看玄武的毛皮都变成这样了!简直就是毛皮革命!朱雀和青龙也愈发朝气蓬勃,白虎常常翻去花盆。我的每一天,都被他们的淘气,和至高无上的幸福所包围——」
「……为什么,比起打扮,那种地方倒是没变」
美贯和黑羽苦笑着,奥尔德宾按住额头。
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情形。
穗波,看着那怀念的情景微微苦笑后,快速转向树的方向。
「——怎么了?我也很奇怪吗?」
「啊、没有……穗波的打扮,我觉得很合身啊」
「是、是吗」
少女僵硬地点点头,但这次是自己提问。
「没有,受伤吧?」
「小伤而已。不过,我用过穗波留下来的药了」
在左手的肩口上,还残留着钝痛。
老骑士的最后一击,虽说很浅但还是刮掉了少年的肉。要是没有穗波做好的魔法药(Panacea),动下胳膊都会很疼的吧。
「你还是老样子啊」
「……多半是的」
「你又胡来了」
「对不起」
「算了,谁叫你是小树呢」
穗波看似没辙地,闭起眼睛。
跟平时一样的话。
跟平时一样的交谈。
你一言我一语,现在的树明白,穗波是百感交集。树明白,她为了能像平时一般交谈,在忍耐着即将溢出的什么东西。
颤抖着长长的睫毛,双手交错着优美的手指,穗波嗯地挺直背。
「真是的,你老是让别人为你提心吊胆,这一点倒是无人能敌啊」
「……啊、是」
对着看似道歉而耸着脖子的树,
「那么?这次又是被指使的?」
「诶?」
「我也很猫屋敷先生谈过了,但决定这次做法的,并不仅仅是社长和奥尔德宾是吧?可能是社长想到的主意,但没别人给你建议有点说不过去吧」
「那、个……那、那是……」
树微妙地吞吞吐吐着。
看着少年的那样子,穗波歪着头。
「嗯、怎么?你不想说我也不强迫……」
她嗖地把脸靠近树,
「——哦哦,大家都到齐了啊」
这次是从穗波她们相反的方向,传来了个新的声音。
是位身着全黑袈裟,手握沙拉沙拉响着的锡杖的僧侣。满脸伤痕,和戴着金属手背套的结实手臂都不用看,其真面目就显而易见了。
密教僧——〈阿斯托拉尔〉密教课契约社员·支莲。
不仅如此,在他的身后,还有穿着黑白衣服的达佛涅跟着。
就连这两人,都聚齐在〈协会〉(译者注:原文此处标教会,教会协会日文同音,估计是作者手滑,此处译作协会)会场的走廊上。
「支莲先生,达佛涅小姐也都在啊」
「这个嘛,小僧有请达佛涅殿下,替小僧安顿睡处。少主安康就好」
就连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