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你说些提高信任的话好了」
「啊啊,原来如此。那就把后面的人也叫上,一起谈谈比较好吧」
「?」
听到那话。
奥尔德宾,猛然转向身后。
在露台,浮现出新的人影。
「美贯,拉碧丝」
在之后,立刻仰望天空,看到半透明灵体后大吃一惊。
「黑羽」
「对、对不起」
可能是正在搞卫生吧,身着女仆装的灵体,慌慌张张地低下头。
「因为,人家在意嘛」
「拉碧丝,也是一样」
美贯紧握拳头嘟着嘴,拉碧丝则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站在露台上。
可能是那很搞笑吧,翼猫啪嗒啪嗒地抖动着翅膀笑着。
「呵呵呵呵呵,大家都聚集起来想问我啊?明明藏得不是很好,你竟然没有察觉到」
「……不用多管闲事」
代替避开视线的奥尔德宾,另一个少女向前来。
「我也想,问一下」
少女提出要求。
「……我也很在意树君的变化。到底,您和树君,在香港做了些什么?」
这是,黑羽以强烈的语气说道。
一般,绝不会逼迫他人的少女会这样实属罕见——正因为如此,翼猫也无法对那番话不做理睬。
「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啦。我跟树君进行的修行,可都是很正统的。如果是像隶属〈协会〉的魔法结社,在哪都会做那种事的吧」
翼猫说道。
这只猫咪那般说后,明明外貌的的确确是猫咪,可却让人错觉是普通的人类在说话似的。
「是啊」
翼猫轻轻地,歪着脑袋。
「那么就如一开始被问的一样——说起传授了树君魔法——我不再隐居的理由,我来回答这个问题行吧?」
翼猫,突然望向远方。
动物的表情,人类是一丁点都无法理解。
即便如此,看上去会有那种感觉,是因为附身于这只猫咪——自称黑泽尔·安布勒的魔法师自身的原因吧。
黑羽,眨着眼。
「那种理由,真的有吗?」
「刚才说过了吧?我一直在隐居。我已经,什么都不想做了。就算是可爱孙女所属的结社,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插一脚了」
「那么,为什么?」
在那提问后,过了一会儿。
接着,翼猫混杂着苦笑地这样答道。
「……“他给我下跪了”」
「诶?」
「哈?」
「嘿?」
黑羽和奥尔德宾和美贯,一同皱起眉头。
不露表情的也就只有拉碧丝而已,因此美贯对那持有对抗心,就想重新摆出冷静的表情,但为时已晚。
呵呵地,翼猫浮现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没想到能遇到这个样子的我啊。大部分魔法师,都会是吃惊,或愤怒,两者之一的。前者就不必解释了,后者是特意来见我的魔法师,却发现是使魔(Agathion),才会那样说的。这个嘛我觉得那是正常的反应,这副用于隐居的身子我也不会有什么要求……但那孩子啊,遇到了这样的我,却突然下跪了」
翼猫的声音,带有苦笑之感。
「那天很冷。是冬天,非常的冷。我记得早上起就开始下霜了。雨雪交加。啊啊,那种雨雪交加比雪要难受的多。支莲君带着树君,登上我所在的山上,是那种天气中接近黄昏的时候了。要在那么冷的天气中,登上那种险峻的山头是很累人的吧」
话,继续着。
任何人,都感受到了异国山中的严寒。
黄昏中持续的雨雪交加刺痛着肌肤,把幽深的群山点缀得更为冰冷。
「如刚才所言我已归隐,一开始我是拒绝的。那样之后,那孩子,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手撑着地面。难得的西装和裤子都藏脏兮兮的了,哭诉着,求求您了,求您了。——实在是像个笨蛋似的,拼命地头撞向地面」
尽管念道他是笨蛋,但声音中却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
那一点,倒是跟奥尔德宾很相似。
「他说因为自己,导致了别人的不幸」
翼猫说道。
「——他说有个想要救自己,在结社利益和魔法道路和个人想法,这三者之间的痛苦不堪的人」
在大家的脑中浮现出的,是金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