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称之为『把魔法师变成魔法的方法』。
但是,实质都是一样的。
结果,每一种姿态,都是让一条灵脉——让这条龙变质的东西,都是树体内的的术式这一点是不会有变的。
【看吧】
可以听见,声音。
同时,视野变化了。
现实消失了,映照于树眼中的东西,是个狭窄的空间。
(这个,是……)
少年,睁大眼睛。
这是个放置着大量烧杯和魔法药的,有些臭的研究室。
非常狭窄的地板和墙壁上,刻着大量的魔法圆。
散落的羊皮纸上,写有复杂的计算公式和图形。这是经历了数百次,数千次冥思苦想的残骸。虽然树也能看出那些像是以卡巴拉为基础的术式,但也就知道这点而已。
在哲学家之卵(Flask)中蠢动的人形,是人造人(Homunculus)还是曼德拉草(Mandragora)呢。
树,倒吸一口凉气。
在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产生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形状。
哲学家之卵中蓄满的咒力,在术式的引导下化为一个形状。
以小规模构筑成的术式也很不稳定,但树明白,那是以什么为目的的实验。
捕捉到某种咒力,并将其固定化的魔法。
——比如说。
——那个术式发挥到极限时,吸取流淌于土地上的灵脉里咒力,将其固定化为红果实的形状,也是有可能的。
(那么,这个是……)
树,领悟了。
那个是……自己体内的,术式被制作出来的经过。
恐怕是花了几百年,所慢慢形成的术式的制作过程。
一个魔法师无法完全办到,这术式一边经几个术者之手,一边日渐成熟,千锤百炼,几近完成。树眼前所见,就是那长年累月的岁月与执念。
(在制作……我体内术式的……是〈螺旋之蛇〉……?)
树,想到。
他的知识表明,这个组织好像很古老。
再加上他们还与自己的父亲争斗过,他不禁想到,从那很久以前起,他们就在制作自己体内的术式了。
(那么,最初是……)
就像是,回答少年的疑问一样——
突然,视野一变。
这次,是古旧教会附近的广场。
男女老少来来往往,摆在广场中央的处刑台上,安放了一个固定着巨大刀刃的机械。
台上,有蒙着脸的刑犯,和脖子被拴在那机械上的女罪人。
(难道说……)
快于树想象到其真面目,群众叫喊着。
——是魔女。
谴责的,叫喊。
人蔑视并断罪人的,陶醉的回响。
——斩落魔女之首!
听到那声音,刑犯有了反应。
被固定的刀刃,机械从机械上落下。
鲜血四溅。
被重而利的刀刃斩断的头颅,扑通地响着滚落地面。
(————!)
断头台。
被称作无痛断人命的,人道主义处刑机械。
人群间,喧嚣狂热。
在娱乐性狂热的推波助澜下,新的罪人登上行刑台,断头台的刀刃再次被提起。
(快住手——!)
树大喊着。
但是,不可能会有人听见。
断头台的刀刃,要斩断人头了。
扑通地,头颅滚落。
欢喜如狂。
狂热呐喊。
死去。
死去。
死去。
死去。
死去。
魔法师,被怀疑是魔法师的普通人,被杀而亡。
在人们欢喜和狂热的推波助澜下,接二连三,被毫无意义地杀害而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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