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藤次什么都没说。
说不出口。
那份沉默,正是最好的回答。
在尽情地品味了一番沉默的沉重之后,猫屋敷吐出新的话语。
「但是,还留有,一个疑问」
「……疑问?」
「这段期间御厨庚申想要干什么,这一点尚不清楚。偏偏是在这魔法世界在以几十年一次的规模而动摇的这个时期,他想干什么,就连我也不清楚」
嗖地,猫屋敷的眼睛盯着藤次。
「你的话,知道吗?」
「…………」
再一次,藤次沉默了。
猫屋敷再次等待到,从小路的森林一方吹来的风停下来为止。大约十多秒的时间,藤次感觉是几个小时。
「……啊啊」"d1v4~7S0J1s!q
轻微的叹息声溶入空气中。
「……果然,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青年做出结论。
嗖地,手横向伸出。
继续和美贯手牵着手,青年阴阳师迈出步子,从御厨藤次的旁边走过。
对着可悲的师兄,没了兴趣——好像是这个意思。
「——你,啊」
一个嘶哑的声音,好不容易才冲着和服的背部而去。
藤次的手指宛如死者的一样极度弯曲着,追向师弟。
「等下……」
「还有,什么事吗?」
猫屋敷只是停下脚步,没回头地问道。
「你会……回去〈八叶〉吗?……」
「…………」
听到你问题后,猫屋敷皱起眉头。
因为猫屋敷老早就知道了,就算是这个时候,师兄也只会提出这种问题。
「啊啊……你的世界里就只有〈八叶〉」
猫屋敷不是吃惊,只是以确认事实的语气,说道。
他知道。
他知道也有这种活法。
「……没错」
藤次也承认道。
「我,和你不同」
「没有谁是一摸一样的」
「我,无法理解御厨庚申」
「我也不想去理解」
「只有你!是被御厨庚申选中的!既能理解他也能被他理解!不管哪是悲剧,还是屈辱,还是拷问!我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
猫屋敷,没有理睬藤次。
他经常被别人说这种话。
比如,被石动归说过。
比如,在出逃〈八叶〉之后,被好几个人的师傅说过。
比如,作为流浪的灵媒师,被在魔法决斗中打到的几个魔法师说过。
不论是谁,都谴责猫屋敷。
出生,咒力,决定一切的魔法师的存在方式,就连悲剧都被替换成了光芒。
你这异性正是我所羡慕的,这种感慨声此起彼伏。
猫屋敷自己是否希望这种事,仿佛是不值得一想的小事一般。
挥了挥手。
「事到如今,啊」
「即便如此……!」
藤次大喊道。
像要是把肺里残留的空气悉数喊出一般地大叫道。
「即便如此……!你!唯一一个被御厨庚申认可的你……即便如此还想杀御厨庚申……」
话,还没说完。
藤次的叫喊,突然停了下来。
「猫屋敷先生!」
美贯僵硬的声音,使得那样的青年也回过头来。
回头的猫屋敷,大大地张着眼睛。
「藤次……!」
藤次倒在小路边。
眉间布满皱纹的男子脸上,染上异样的漆黑。
能看一眼那情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因为那行为过去自己也染指过好多次吧。
「……诅咒?」
青年面无人色。
立刻从怀中取出咒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