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都不同,其实力充满于爽朗的表情之下,深不可测。
说那是以禁忌为出发点的,有些不可思议。
「听说母亲也不是什么魔法师来的。我记得,说是某个茶馆的艺妓吧。当然,结果貌似是变成了废人。」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种事?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话是真的!?」
安缇莉西亚看似忍不住般地,说道。
「这个嘛。信还是不信都无所谓」
冯,悠哉地摇摇头。
他轻而易举地接下了少女的愤怒,靠在椅子上之后,
「要说的话……就像是猫屋敷莲的母亲被杀掉了一样」
这么说道。
「……够了,别说了」
「心情会是什么样的呢。仔细一想,出生时起就没个正常的母亲,会不会真的有恋母情结呢。不过,不管有没那种事,我也不觉得猫屋敷会在那个家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冯先生,别说了」
仿佛没听见树的话似的,年轻人继续说着。
「实际上,据说猫屋敷莲过去有几次都想杀掉御厨庚申。当然,当时的猫屋敷莲的本事远远不敌御厨庚申,最后他就出逃〈八叶〉。当时他十四岁,还是十五岁来着。他被〈阿斯特拉尔〉所接纳是再两年后左右的事了。据说在那空白的两年期间,他在地下声名鹊起。都到了猫屋敷莲作为阴险毒辣的诅咒的活也干的灵媒师,其名讳为四处所恐惧的地步」
猫屋敷的过去,愈发清晰。
如此轻而易举。
经他人之手,
「“冯!”」
树用力地,抗议道。
冯接下抗议后,
「你怎么看?」
静静地询问道。
那份笑容,澄清得纯洁。
「经过了十多年的时间,猫屋敷莲的本事更上一层楼了。也可以说他是逐渐成熟了吧。在〈阿斯特拉尔〉里,最为接近魔法师身份的,非他莫属。——那么,就诞生了一个疑问」
再一次,冯竖起食指。
「这次,猫屋敷莲会不会打算杀掉御厨庚申呢」
「明明御厨庚申……杀了你的母亲,的啊」
听到藤次提出的问题了,猫屋敷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癖好可不好,藤次」
「是指什么」
「那样想的话,马上就会钻牛角尖的喔。视野和思维方式都太狭隘了,会变成只能死想一件事的。当然,我也没资格说别人」
猫屋敷自嘲般地,竖起嘴唇两端。
他庇护着身后的美贯,横向错开一步。钻入猫屋敷怀里的玄武以外三只猫,都各自追着他。
「那么,也不恨御厨庚申——」
「我是恨的喔。理所当然的吧,这种事」
嗖地,猫屋敷的表情消去了颜色。
这一情况,的确是颜色消失了。
越过冷静——等次元,青年阴阳师仅以透明的语气问道。
「“那个库房里,还有监牢吗?”」
「————」
被询问的藤次,后退了一步。
并非咒力或威压,而是被青年声音里的虚幻所震慑,身子自己后退的。
猫屋敷,继续说道。
「咬了施加了咒术的毒蜘蛛后,你知道会是什么味道吗?被强行按住下巴和额头,身子被扑哧地咬裂后,你能想象会有什么样的痛苦灼烧舌头和喉咙吗?三天三夜睡不上一觉,按住溃烂而浮肿的喉咙痛得满地打滚,你知道是什么心情吗?对了,我记得那时我是七岁左右吧。被迫接受一般修行的你,是何等地羡慕啊」
「…………」
藤次和美贯,都哑口无言了。
但是,藤次惊慌失措,而相对于他,美贯则是没听漏一句地紧握着小拳头。
第三次,猫屋敷说道。
「说是为了掌握咒力的奥妙,而在冰冷的黑暗中被逼迫到濒临饿死,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吗?在刚满十岁的儿时,饥肠辘辘,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心情呢?那种恶梦根本忘不掉,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做那种梦的感觉呢?」
谁都能想象到。
想象到猫屋敷所说的,那种惨剧。
谁都明白,从现实的经验来看猫屋敷的话是对的。
可以看见年幼的猫屋敷莲痛昏过去,痛得满地打滚,饥肠辘辘等各种情形。并且将之重叠在自己身上。尽管不足其实际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级别,但美贯和藤次感受到了那份饥饿和痛苦。
突然……间。
青年的嘴唇浮现出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