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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那样子,树的身子也僵硬了。
他想起了山田的话。
『那个,你真的谁都没邀?』
那个是,理所当然的,一不留心就忘记了修学旅行的风景。
「诶,啊哇,那个……」
一瞬间,头脑沸腾了。
咕嗤咕嗤地沸腾的声音,不是通过鼓膜,而是直接用力打击在听觉域。连眨下眼都办不到。一秒钟被拉长得感
觉是不是连心脏都停止了。视野摇摇晃晃不止,就像是正在大地震一样。
穗波也是,就像煮熟了似的一直直立着,脚下怪怪地轻飘飘地不稳定。
「方便的话,和我……」
「那、那个……」
两人一起语塞了,两视线一对,身子更僵硬了。
僵硬程度完美无缺,就算是比石像,也要好得多的。
好不容易才摆脱石化状态的穗波,
「那、那个,我……」
就像是从嘴里挤出来似的,话说了一半的时候。
「——穗波!」
从空中,一个威风凛凛的声音打断道。
古都的夜空中,燃起黄金色。
只有树和穗波才能看见的魔神银鲛,载着金发少女。
「我们说好一发现树就马上联络的吧!?」
穗波吃惊地板着脸,抗议道。
「再,再过一会儿,我就打算联络安缇了的」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
穗波千方百计想忽悠过去,安缇莉西亚眼神变得冰冷。
安缇莉西亚眼神从贴擦着地面落下的银鲛上,优美地跳下来,装得十分一本正经地这么说道。
「那样的话,就请你立刻离开这吧」
「为、为什么!?」
这时,安缇莉西亚也有些面泛红晕,咳咳地干咳了一下回答道。
「……因为,穗波和树在的一起的时间……我觉得我也是有权利独占的」
「啊……!啊,安缇在偷窥!?」
「因为在我来的时候,你的行为很可疑!」
「既然如此,就再别出声一会儿也行的……」
「为什么会允许那种事啊!」
「——等,等下等下」
在急速提高危险度的两人之间,树插嘴道。
「两人都说,在修学旅行期间不会吵架的吧——」
「哎呀」
安缇莉西亚低语道。
「只要不是吵架就行了吧?」
「诶?啊,话是没错……」
「那样的话」
金发随风飘舞,一个反转,安缇莉西亚不假思索地行动了起来。
她移开看向穗波的视线,扑通一下抱紧树的手腕。
「安缇!?」
「这不是吵架吧?」
安缇莉西亚把身子靠过来,几乎低语的吐息都能吹到耳垂了。
少女的心脏跳动激烈得连树都能知道,就连少年的心脏也像是同步了一样。
「旅、旅行中可以稍微放肆下的,勇花小姐这么说过……」
「勇花,她?」
树一边干涸着喉咙,一边大为吃惊。
那个是,暴风雨般扰乱树的周围,随着暑假的结束到纽约去了的义妹的名字。
「是的。她也这么说道过喔——树哥哥最喜欢管别人闲事了,请别让奇怪的虫子缠上他了」
「…………」
树的眼中,浮现出了义妹嗯呵呵呵地开心笑着的那张脸。
毫无疑问,那个义妹应该是预想到了这一状况。
搞不好,也许现在正在举起胜利的美酒。以前起,摆好完美的盘面就放在那,等待大家落入圈套,这就是那个
义妹的办事风格。
「好、好狡猾!」
「一点都不狡猾!」
穗波想从另一侧抱住胳膊,但此举却被拉着树身体的安缇莉西亚妨碍了。大吃一惊的树无法反抗,少年的情况
就像被放进洗衣机的幼犬一样。
宛如被两股漩涡所翻弄一般,树的身子被推来揉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