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不已。
「大、大家都等下!」
树立刻,一边平息周围,一边发问青年。
「重要的是猫屋敷先生,令尊病危!」
「啊,先说在前头,他已经有一年以上都一直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了?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慢吞吞的方法了」
猫屋敷苦笑了下,挥舞着手。
之后他关上扇子,
「那么社长,我想说的正题是这」
他说了句引言后,指着放在桌上的信。
「信上这么写着——〈阿斯特拉尔〉的代表要我们自己所管理的土地的话,想让我们去打个招呼。还有届时方便的话,想向〈阿斯特拉尔〉出租魔法师的事情」
「…………」
树一语不发。
事务所里流动着不安的空气。
除奥尔德宾外的所有人,都想因猫屋敷话中的某个记忆。
那份记忆,和猫屋敷的状况十分酷似。
去年的冬天。
奈良的,鬼之祭典。
美贯被原所属的葛城家所扣下,一直被扣着卷入一个棘手的仪式里,差点就回不来〈阿斯特拉尔〉了。
猫屋敷自己也失踪了一周,命悬一线。
就是因为有这种经历,事务所的众人都不敢轻易开口
「那件事,不能置之不理是吧?」
奥尔德宾,以有几分低的音调开口道。
就算是对一向粗鲁的这个少年而言,这话题也是跟他不全毫无关联的吧。
从原所在的北欧结社〈密密尔〉转到了〈阿斯特拉尔〉,这个少年的这一情况和猫屋敷很像。
「很难置之不理。我要是被取消了那里的所属的话,貌似会被他们把陈年的捣蛋事搬出来的。他们看〈阿斯特拉尔〉历史尚浅,也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吧。上一代的司社长倒是对这种私了很拿手的……」
青年苦笑了一下,敲了敲脑袋。]
猫屋敷之后就沉默了一段时间。
谁都没开口,青年自己也像一座石像似的一动不动。
或许他是回想起了,自己以往的品行吧。
又或者是……想起来其他的东西吧。任思绪遨游于,病危一年有余的父亲,或者是以往所属的名为〈八叶〉的结社,曾经居住过的京都,之类的回忆中吧。
都是些遥远的,过去的事情。
这个超脱世俗的青年阴阳师,也有心如刀绞般的回忆啊。
「……喵」
黑猫——玄武,恍惚地叫了一声。
貌似在猫屋敷膝盖上睡着的它,感觉到了如今气息的变化而醒了过来。
青年被它舔了舔手,微微张开嘴。
「哎呀,吵醒你了啊」
他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玄武的头。
之后,他缓缓地环视了下周围。
「嗯,会有很多的麻烦,这封信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顺便我会连出租魔法师的工作也一起完成的。幸好,社长和穗波小姐也要去那进行修学旅行,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立马在当地汇报」
「不」
这时,一个当即表示否决的声音响起。
是树发出的。
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集中到他身上,中间的少年宣言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阿斯特拉尔〉所有人都去吧。应该这样才对」
他说得铿锵有力。
不论是迷茫还是犹豫,一丝都没有。
少年堂堂正正地直视着猫屋敷的眼睛,那么放话道。
「……呀,不过」
猫屋敷一瞬间呼吸急促,眨了眨眼。
「反正交涉都是由我来,还是我单独行动比较方便……」
「我这我作为社长所给出的决定」
树一句话击退了,猫屋敷看似有理的说辞。
「…………」
猫屋敷很是吃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少年。
之后,他静静地,平缓地叹了口气。
这个少年没变。
明明已经在一起一年又几个月了,不论是魔法师的悲剧,疯狂还是愚蠢,他也明明见过好几次了的,却还是没变。总是畏畏缩缩的,每次一有怪异现象发生他就战战兢兢的,严重的时候直接就昏迷了。
但是,这个少年有时会出人意料。
他在面对重大事件大局面的时候,会惊讶地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