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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
奥尔德宾露出锋利的虎牙,苦笑道。
「能吃的并非只有精气。这里的灵脉也够我吃的了。光是偶尔咬一口就绰绰有余了」
「这、这样子啊……」
「怎么?想让我稍微咬你几口啊?」
「不、不想!不想!没这回事!」
树力道十足地,左右摇着头。
同时,树偷偷地在想,搞不好也许龙会生气的。
阿斯特拉尔——被以和魔法师派遣公司同名命名的龙,现在也应该还在这灵脉的地底,浅浅地睡着。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传达到,但还是进行一下感谢和抱歉的祈祷吧。
之后,
「哈啊……」
树小小地叹了口气。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树离开后,奥尔德宾坐在寺院的檐前。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想着今天的行程表。
从下午开始,还有黑羽和美贯在等着他去指导。虽然不知道穗波的课程是不是完结了,但自己的〈阿斯特拉尔〉强化计划从现在才要开始。
穗波学姐的休假,对那计划来说反而是求之不得的事。
(再说,反正那家伙是社长,得好好准备以应对未来)
那个少年的,不安的表情浮现于脑中。
明明戴着故弄玄虚的眼罩,脸却像是个小动物似的。一想起那张脸动不动就因他人而畏首畏尾的样子,就火冒三丈。
但是,奥尔德宾却没有去深思,那理由是什么。
比起那些,总之先转为思考对树的修行方针。
(嗯,下次的训练得再严格些)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
「嗯?」
奥尔德宾,突然回头看向入口方向。
在寺院的大门处,出现了一个新的人影。
*
「那么哥哥,觉得被严厉对待比较好?」
这么说着的人,是勇花。
地点,当然是在树的家里。
一只手把薯片袋递给朋友,马尾少女随意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液晶电视放着有些老的电影,但没谁在看。
保持着俯卧的姿势,穿着三色袜的脚晃来晃去,
「比如说,每次犯错误后都被狠狠鞭策就舒服了什么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啊啊那就好。社长哥哥的那件事也是,一段时间不见,还以为树哥哥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爱好了呢」
少女,满不在乎地说道。
「啊,不过那种爱好觉醒的时候可要告诉我喔。身为义妹,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哥哥的嗜好。嗯,因为我是义妹,所以即使树哥哥稍微在犯罪意味的方面放纵下,我也会不舍不弃的,鼓起勇气坦白吧」
「哈、哈啊……」
那种勇气我才不要,树从心底这么想着。
现在,树也仍处于在客厅思考事情就会被勇花逼问,不得不这样交代的状况。
「呒呒,怎么?难得可爱的义妹为你担心下,你就坦率地再高兴一些也是可以的。暑假一过,我可就要回去了喔?」
「不,那个……」
我想你马上回去,这话根本说不出口吧。
暑假她就一直在自家里懒洋洋的,有时又马上强迫树去买这买那,或是做饭做菜,把树使唤得根本闲不下来。
从美国回来之后,树就觉得勇花就变了好多——但结果眨眼间,就恢复了家中暴君的本性。
「不过,你难得在日本,就不能吃点更有日本风味的东西啊」
树率直地抒发感想。
「呒呒呒呒!在纽约维持体型累死了!和大家吃一样的东西的话,一下子就会变胖的!那边的薯片,卡洛里是这边的好几倍,人家根本就不敢吃!」
「那、那样子啊……」
「树哥哥是不知道那边的油炸土豆,才是那副表情的?!听好了?!像这样的一~桶在那边就是标准大小了!」
从沙发上站起来,甚至摊开双手的勇花这么主张道。
「回来后,好~不容易才能这样点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啊啊,我心爱的CouchPotato!(译者注:成天懒惰地躺在沙发上)」
她以单手温柔地环抱住薯片袋。
就像布娃娃一样心疼地被抱着的袋子,摩擦着即便穿的是T恤也基本看不出隆起的胸部,少女砰地倒在沙发上。
「啊,对了。哥哥,我,明天稍微要外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