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请把魔法师借给我」
「咦咦咦咦咦!勇花?!」
「那……也就是说,有需要到魔法师的事件,在你身边发生了的意思是吧?」
猫屋敷以盖过惊讶十足的树的声音,问道。
「当然了。那个,钱虽然不多,但家父也给我的点,我也有在美国打工赚了点,所以我觉得应该还是够支付的。啊,可以的话给个社员的折扣吧」
少女最后补上了一句,想占个便宜的话。
——气氛,发生了变化。
语言的表面意思暂且不管,正式『工作』这一形式,让〈阿斯特拉尔〉的所有人都产生了反应。
「这样子啊……。打算租谁呢?只要是在场的社员,租谁都没有问题」
猫屋敷,故意模棱两可地问道。
如果是平时的话,他听完事件的内容之后,都会介绍合适的社员的。
但是,就此情况下,尚未知晓社长义妹勇花的情报。在没搞清楚勇花对魔法师这种存在把握了多少,了解了多少的情形下,比起逐一介绍社员,还是让少女自己做出判断比较有有效率。
「……唔嗯」
想了片刻之后,勇花这么说道。
「可以借哥哥,和安缇莉西亚小姐给我吗?」
「…………咦?」
安缇莉西亚——十分罕见地——发出了愚蠢的声音,指着她自己。
「我、我不是〈阿斯特拉尔〉的社员啊……」
「哎呀?那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
安缇莉西亚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以公司这种形态存在的〈阿斯特拉尔〉还算好说,要明明白白地说自己是魔法结社〈盖提亚〉的首领,就比较难开口了。当然,〈盖提亚〉也是有作为投资企业一面的,但这说明不了与〈阿斯特拉尔〉的关系。从〈阿斯特拉尔〉的股东这一立场来解释的话,说明情况的困难度也还是没变。
「……我知道了」
像是无可奈何一般,少女仰望着天花板。
「那个,安缇莉西亚小姐……」
「树。这个人情,我一定会好好要你偿还的」
安缇莉西亚向着尴尬缩着脖子的树低语道后,动作优美地摇着头。
「那么,能否请说明下情况呢?」
安缇莉西亚说到底也是表面上平静而已——实际上已经半自暴自弃的她,如是追问道。
4
名为义妹的狂风肆虐之后。
「唔哇啊,虽然是社长哥哥的妹妹,却给人很靠得住,还是优等生的感觉!」
美贯眨眼几次后,说出了相当不给面子的话。
「我、我,当着树君的妹妹的面,好奇怪啊!一不留神,老毛病又犯了穿了女仆装,但果然还是穿普通点的衣服比较……」
漂浮着的黑羽胡乱挥舞着手,猫屋敷跟她解忧道。
「请冷静点,黑羽小姐。勇花小姐是看不见你的样子的」
「……啊,这、这样子的啊。因为她是树君的妹妹,所以我才觉得她能看得见我的」
「勇花和我没血缘关系」
树啊哈哈地,以干燥的声音笑道。
考虑到波及到〈阿斯特拉尔〉的影响,义妹的袭来与其说是狂风,也许更接近于暴风雨。而且,还是势必会横扫所有一切人和建筑物的,超特大号台风。
大家,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对比着少年社长和方才的妹妹这两人的印象。
「……社长,没事吧?」
穗波鲜有地,以听上去有些担心的声音问道。
在眼镜的深处,苍冰色的眼珠显现出动摇之色。在〈阿斯特拉尔〉之中,有着她以最为接近树的立场——置身于魔法师以外的世界才有的担心。
「义妹,我也基本上没怎么见过面。也没解释过〈阿斯特拉尔〉吧。去年,仅仅打过一次电话的时候,我是解释他是在打工」
一年前,仅仅一次,穗波和勇花进行过对话。
那时正值稀代的炼金术师、尤戴克斯所引发的事件中。进行的对话只有段段几分钟,但勇花就给穗波留下了个为哥哥着想的妹妹的印象。实际上见过面之后,发现跟打电话时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同,但那个印象本身却并未发生什么变化。
「话说回来,刚才说的那工作,真的打算要接受吗?」
接着,奥尔德宾以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树。
被盯着的少年,畏首畏尾地点了点头。
「那个啊。自家人的委托嘛」
「就因为是自家人,才更是应该回绝的吧。再说,搞不好那个妹妹知道了魔法师的事,那要怎么办啊。就安缇莉西亚学姐所说,她连你住院和去伦敦什么的事都一清二楚」
「那个啊……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