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个嘛……姑且,说是与小僧同期,不如说是早小僧一段时间的先辈」
一脸难以言表的样子,支莲挠挠头。
「为了今后,能专业地侦察,好好教育他一番比较好吧。——那么,我差不多要去学校了,失陪」
扣上立领的别扣,少年站起身来。
对着那背影,支莲问道。
「我就问,一个问题」
「请说」
「汝,对杀人做何想法?」
询问简短,而真挚。
接着,少年轻轻点点头。
「人要活下去,这行为就是不可或缺的吧」
刻画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学生服少年——猫屋敷莲那样说道。
*
几分钟后。
「——那、那个,怎么样了支莲?!」
出迎走出酒店的,是个西装打扮的男人。
大约,二十五左右吧。
深色西装四处褶皱,膝盖和手肘都微妙地出油了。
脸庞还算端正——但美型的印象很淡。一副老老好人的表情,把本来的容貌都冲走了。
「柏原……」
支莲以手指抵住额头说道。
「……下次起,别偷偷摸摸地,正大光明地来好吗?」
「那、那个,我本来就是想正大光明的……这个,不巧错过了时机……」
「时机啊……」
那样说道,支莲回看着他。
柏原代介。
这男人和支莲一样,〈阿斯托拉尔〉创业时就被司社长邀请入社了。必然地,他和支莲相识了数年,但支莲本来就是经常去修行旅行的临时社员,所以支莲也不是很了解他的为人。
(算了,这种人际关系,也算是〈阿斯托拉尔(那个公司)〉的风格吧)
思考着那些,支莲自己释然了。
「总之……那个少年啊」
他抱着胳膊说道。
「猫屋敷莲,是吧。年纪轻轻,却是个很棘手的人物」
「好像是的」
柏原也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垂下肩头。
打开手上的文件。规规矩矩记录着的报告里,还夹有刚才那位少年的头像照片。
「猫屋敷莲。现在是十五岁。于十二岁习得阴阳道。之后,就在一边走遍各种流派,一边以自由灵媒师的身份从事工作中……情况就是这样」
「好像一些丧尽天良的委托他也是来者不拒啊。虽然仅靠传言无法做出判断,但实际上,看那样子他至今应该做过不少恶事了吧」
「呜哇啊……」
柏原,咕噜一声地吞了口唾沫。
作为他是不“外表”,而是在发自内心害怕的证据,皱皱巴巴的深色西装在微微颤抖。那西装好像是便宜货,颤抖时都可以看见西装的肩头散开了。
「那么……是诅咒啊」
——诅咒。
总之,就是毒咒。
术式就魔法系统而言形式是有所不同,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害对方,最严重时可致死。自古以来,就一直屡试不爽地用于牵制政敌,暗杀敌国干部等,可以称之为魔法的黑暗了。
从支莲的调查来看,那个少年——猫屋敷,在这半年里实施了超过十指数量的诅咒。
「年仅十五岁……啊。才能出类拔萃呐」
轻轻地,支莲叹了口气。
「哈啊。不过,支莲先生也是,十多岁就专研密教了对吧?」
「虽然说是十多岁,但小僧大致学习术式是在十七岁的时候。那家伙习得阴阳道是在十二岁,那年纪我光是守护佛相关的真言就已经焦头烂额了。更何况,运用诅咒遍走地下社会什么的」
「……原来如此」
柏原挠挠太阳穴,嘴成へ字地皱着眉。
没出息的表情,爬上了脸似的男人。
之后,再一次,惊讶地歪着脑袋。
「支莲先生?怎么了?」
「没有」
支莲摇摇头说道。
「那家伙,说过自己是遗弃儿」
「哈哈啊,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吗?」
对着眨着眼的柏原,支莲问道。
「对魔法师而言,血是不可或缺的。要是继承了那般程度的血,想弄清楚血统什么的就简单得多了」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