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
“只是我的自言自语。”
司对若无其事地这么回答的猫屋敷感到莫名其妙,这才终于转眼看向少年。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我应该说过吧,我要收回辞职的申请。”
少年耸了耸肩膀,把脸扭过一边。
然后——
“我很讨厌你。”
“我知道啊。”
“不过,我跟某个人说过了。如果像我们这样的出租魔法师在更早的时候出现的话,过去的我们也许就能获得救赎了。”
猫屋敷侧眼看着墓碑。
——“如果有那样的组织……如果察觉到类似我们这种人的存在的话……”
——“那样的组织……如果就是我们的话……不就可以挽救跟过去的我们一样的魔法师了吗?”
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不善言辞啊。
不成熟的自己得出的不成熟答案,竟是如此的可悲。
少年明明只是想这么说啊。
——你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
“既然你那么想的话,就一直作为那样的出租魔法师生存下去吧。反正……我们也没有特意限定业务的类型。”
司翘起了叼着雪茄的嘴唇,很了不起似的说道。
与此同时,他也似乎觉得很高兴。
“我还要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喔?”
“那么,事务所见。”
猫屋敷尽可能以平淡的口吻应了一声,然后先一步转身离开了。自己因为说了不习惯的话而脸红的样子,他实在不想被司看到。
走到出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正好在这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
“——啊,莲先生!”
男人不停地向他挥着手,仿佛很亲切似的向他跑来。
“柏原先生。”
猫屋敷唤出了前辈的名字。
“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支莲先生好像终于完全恢复了。所以我想比起用手机来说,还是直接传话更能让社长高兴啦。”
柏原以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微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社长就在那里啊。”
少年扬了杨下巴,并继续迈出步子。
柏原叫住了那样的少年。
“莲先生,你对魔法师有什么看法?”
“怎么了?到现在还问这个。”
“就因为是现在我才会问啊。”
柏原露出了异样的平静表情。
“以前你也问过吧——你问我为什么要留在阿斯特拉尔>这里。”
“…………”
这个男人也是,到底那边才是真面目呢?
平时的那个战战兢兢地软弱青年,和极少会展露出来的冷淡——不,那是完全脱离这一类形容的,甚至可以说是无感情的表情。
或者说,这两者都是假的吗?
柏原如此说道:
“那个人,就好像堂吉诃德一样……就是因为有了这个想法啊。但是,那却是令人想看到最后的堂吉诃德。说不定,即使是身为魔法师这样的事,在那个人身边也会变得有趣起来吧。:
堂吉诃德。
碰巧的是,柏原现在也说出了刚才猫屋敷的内心想法。这就证明了司的思想实在荒唐到了极点,甚至远远超越了梦想的限度。
“现在的你,对魔法师有什么看法呢?”
柏原又问了一次。
“我——。
少年屏住了呼吸。
他看到过许许多多的魔法师。
无论是魔法师的破灭,魔法师的悲哀,还是魔法师的罪恶,都曾经一一掠过了他的视野。
他早就确信了这一点——世界上恐怕没有比这更无聊的存在了。
然后,到了现在。
“我——希望能变得喜欢魔法师。”
猫屋敷莲说出了率直的想法。
“觉得身为魔法师是一种无上的骄傲和光荣——能够让其他人获得幸福——我希望自己能成为那样的魔法师。”
某种火热的东西从脸颊上滑落。
无法制止它滑落的少年如此想道:
但愿——
但愿有朝一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