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人似乎也没有被作为魔法师的常识所束缚呢。否则的话,他肯定不会想得到我们打算做的事吧。”
“阿斯特拉尔>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稍微,跟我们有点相像呢——”
“也许吧。”
“而且,你也跟我很想像——”
“…………”
柏原没有回答。
在他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个性的特征。那并不是哪一个构成部分的问题,而是作为一个整体丧失了所有特征。在这种情况下,隐约残留
着的就只有“似乎很亲切”这种极其暖昧的印象了。
注视着这样的柏原,杜马以柔和的声音说道:
“阿斯特拉尔>里面,还有其他的人在吧。对于我这边,你是一个人自己来了……那不就是说你跟我很相像了吗?不,本来你的姿态就很奇怪。就连这样精通瑜伽之道的我,也完全找不到‘符合你的特征’。嗯,那已经不是没有个性,而是在概念上‘不存在你这个人’的领域了。”
“…………”
柏原并没有回答。
取而代之的——
“你就是这次仪式魔术的中核吧。”
他如此说道。
“应该是这样。”
“这个魔术,虽然是好几个魔术的融合,但是作为基础,应该也是遵循坦陀罗·瑜伽的理论。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要是没有了你的话,理论上就应该无法继续下去了。”
柏原什么都没有做。
他没有挪动手指,也没有咏唱咒语,更没有拿出触媒——至少没有作出任何可以看得见的举动。
然而——
空气发出了响声。
雷鸣轰动四周,世间不可能存在的紫雷把柏原跟杜马连在了一起。
雷碰上曼陀罗发生了抖动。呈现圆形的结界和雷之间互相抗衡,周围溅出了剧烈的火花。光是余波的火花就令地板裂出一道巨痕,同时散发出焦臭的味道。
即使如此,结界还是守住了主人,只有不足干分之一的热量烧灼到杜马的脖子附近。以咒力固定的沙曼陀罗也没有因为这次冲击而崩溃。
“的确……真不愧是为了统领龙而设的曼陀罗呢。”
柏原眯起了眼睛。
“真让人吃惊啊——”
杜马摸着脖子说道。
“刚才的术式——是舌诀吗?我可是第一次见呢——”
舌诀。
也就是使用舌头发动的术式。
那是通过在嘴巴里用舌尖描绘一定的文字来启动术式的做法。
因为这样子不需要咏唱,也很少会被对方看穿,所以只有某种魔术的少数实践派才会使用这种术。
“是道术,对吧——”
的确,他看穿了柏原的魔术。
那是在中国流传的、由仙人们使用的魔术总称。那是基于被称呼为道>的思想、把自身提升到更高境界的魔术体系。
“道士……我想你应该不属于那样的阶段吧。”
杜马的眼眸依然保持着清澈的光彩注视着柏原。
他保持着原有眼神,却渴求着更甚于原来的东西,观察着柏原这个存在。
“啊啊,原来如此。就因为这样,你才会不存在个性这种东西吗——你是把个性这种人类特有的东西舍弃了吧——”
僧侣仿佛感叹似的继续说道:
“已经逐渐脱离地仙——就是这样的阶段吗。”
“……好了。”
柏原还是没有回答。
但是,杜马也露出了类似的微笑,轻轻地绽开了嘴唇。
“不。”
忽然出现了一个新的声音。
“那家伙,是惩罚魔法师的魔法师。”
“…………!”
柏原和杜马都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直至刚才那一瞬间为止,那股气息是绝对不存在的。
可是,在两人之间,却站起了一个绝对不可能看错的壮汉。
四处横溢的活力和生气,比任何东西都更能说明他的身影并非幻觉。
既然如此,答案就只有一个。
瞬间移动。
可是,虽说只是短距离,这种扭曲空间的技术,也绝非任何魔术和能人行家能够轻易实现的。如果能轻易实现这种奇迹的话,现代就不可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