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了他的心似的,伊庭司如此问道。
“你……”
“你就是这样子在众多魔术集团中转来转去的吧。听说当你觉得厌倦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声不吭地离开的。在这种意义上说,你在阿斯特拉尔>呆了一年时间也算是相当长吧。”
“……你好像对我进行过许多调查呢。”
“哎呀,真抱歉。因为这是近似于爱好的习惯啦。”
司笑着说道。
嗖的一声,司扔过来一个小小的纸袋。
“这个是?”
“唔,你就当作是奖金吧。如果不干的话就算是退休金好了。当然,你如果继续留下来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我才不管那么多。”
少年紧紧拉上了学生服的衣领,大步大步地离开了。
猫屋敷离开房间后,只剩下某种无处宣泄的情愫在房间内四处回荡。
感觉就好像是少年内心愤懑的残影一样。
“啊啊啊啊……又把他激怒了呀。”
在旁边看着的柏原一脸担心地嘀咕道。
眼前的红茶已经完全变凉了。结果,在司和猫屋敷斗嘴的期间,提心吊胆的柏原连一口也没能喝下去。
啊哈哈——司拍着后脑勺笑了起来。
“算了,要说是常有的事也的确没错吧。”
“跟平常可差得太远了。要是他真的不干的话该怎么办?”
喝下一口凉了的红茶,柏原小声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
阿斯特拉尔>的董事长注视着自己的社员——
“——那么,你怎么觉得?柏原君。”
忽然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关于其内容是什么这一点,自然是不必多说了。
就是关于他们所接触的那个魔术集团的事。
“那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
柏原也以极其真挚的声音回答道。.
“布留部市并不是一片有着强大灵脉的土地。虽然也有龙穴,但在灵格上却算不了什么。不过那却是很容易操纵的土地。而且,社长的直觉在这种时候也非常可靠。”
“利用龙进行的仪式魔术吗。”
在跟玛尔切拉相对峙的时候,司曾经说过。
——“这里的灵脉正因为被人随便摆弄身体而哭泣着……在我眼中看起来就是这样,应该不会是错觉吧?”
而这同时也是神冈山上的僧侣·杜马在不久前说过的话。
——那就是龙的受肉。
伊庭司的直觉已经完全看穿了对方的目的。
可是,司本人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问题就在于……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去做那种事。”
“啊啊。不过,如果是生存在禁忌中的魔术师的话,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目的吧。毕竟是利用龙来实现的魔术,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成为目的了。”
“华虽然是这么说啦。”
司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恐怕所有的魔法师都希望挑战一下利用龙来展开魔术这个课题吧。
因为在现代技术可以实行的前提下,这就是最大规模的魔术了。
比如某个阴阳道的流派就是通过星祭来操作灵脉的咒力。在多个文献里,为了镇守国家,也大多会利用龙脉来为国家本身躯散污秽瘴气,或者是为了延长为政者的寿命而把咒力引人人体——甚至在
不管是东洋还是西洋,这种大规模的魔术在世界各地也进行过许多次。
正因为如此,协会>对这种魔术尤为警觉。
因为能够轻易改变世界的魔术,就很有可能会招致极大的咒波污染。
“不管是在灵脉神殿献上活祭品的印加.阿兹特克的丰饶祭,还是凯尔特魔术中以德鲁伊进行的对龙的使役,这种类型的仪式在世界各地实在是不胜枚举。正因为是现代无法轻易实现的魔术,被禁忌思维冲昏头脑的魔法师即使仅以此作为目的也毫不奇怪。本来魔法师就跟普通人不一样,无论他们再装出怎么若无其事的表情,那也是拥有‘企图改变世界’这个本能的生物啊。”
柏原的眼眸跟司一样,正绽放出有异于平常的光彩。
不过,要说司的变化是阳的话,柏原的变化则可以称之为阴。
如果说伊庭司偶尔会展露出对他人的温柔和出乎意料的热情,那么柏原代介则正好相反。仿佛把平常那温和沉稳的人格彻底剥离一样,他会隐约渗透出某种冷漠和浅薄的寒光。
“…………”
把红茶喝光后,司站了起来。
“不管如何……接下来我也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的。”
“真有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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