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的曼陀罗旁边,一个扭曲的影子正投落在地上。
没错。
这种情况,只能够用“扭曲”来形容了。
包裹着绷带的女子——玛尔切拉整个身体趴在地上,手脚和身体上的所有关节都弯曲成正常骨骼无法摆出的形状。就像粗制滥造的弹簧一般整个发出异样的倾扎声,扭曲越来越严重,似乎下一瞬间就要断裂了……!
“……嘎!”
一声喘鸣从她的口腔中发出。
突然,两膝像脱力似的突然跪倒,头向着天花板扬起。
“咳咳……咳咳……咳咳咳!”
仿佛连内脏也一起吐出来似的咳嗽声。
不,实际上也基本上吐出来。
虽然说是用尸体造出来的替身,但“自己被杀”这种魔法上的事实,会作为致命伤反噬术者。现在的玛尔切拉正承受着这种毫无虚假的、跟“死亡”相比毫不逊色的痛苦。
大量的血混合着呕吐物犹如喷泉一般从嘴唇中涌出,染红了绷带。玛尔切拉的身体因为痛苦弯曲成九十度。
好一会儿的时间,她连呼吸也做不到。
看着她,坐在曼陀罗中心的僧侣开口了:
“你看来很愉快嘛——”
这句话按理绝对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说,但过了十多分钟后响起的回答却是——
“没错。”
女子已经倒伏在地上,伸手擦了擦嘴角给予肯定。
“很愉快啊,杜马。很久没有这么愉快过了。”
“这就好——”
被称为杜马的僧侣微微一笑。
看上去明明年龄应该已经超过了五十岁,但笑容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天真得不可思议。就像父母对着婴儿露出的无邪的笑脸。
也许这也是僧侣得道的证明吧。
“咦,玛尔切拉也回来了吗。”
入口上出现了另一个人的人影。
玛尔切拉轻轻咋了一下舌。
“纳吉姆。”
“我这边也完成了哦。”
抱着陶壶的老人一屁股坐在了附近的岩石上。
纳吉姆。
跟猫屋敷打斗的幽精术的老人。
伸手抓了抓被汗水打湿的白发,老人歪着那满是裂纹的嘴唇说道:
“现在需要控制的,只剩下两个地方了。看来让你布阵的那个,也差不多完成了——不过,在那之前,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
听见他的这句话,杜马有了反应。
“是阿斯特拉尔>,对吧?”
“哦哦,没错,是那个。听说是本地的魔法组织,所以也顺便摸了摸底。真希望自己能够活得久一点,那家伙真的很有趣啊。”
“既然你说有趣的话,那么是不是已经劝过他加入我们了?”
“哦哦,是啊是啊。”
“劝了也没用。”
听见纳吉姆的笑声,玛尔切拉用冰冷的声音应道。
“要真是属于我们这边的人的话,就算什么也不干,他们也会自己跑过来。”
“话是这么说啦。毕竟我也是个有地位的人,看见那种人才的话当然是会规劝的吧。”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呢——”
杜马的微笑更深了。
这一番对话浓缩了三人的关系。
对立的纳吉姆和玛尔切拉,以及从局外看着他们的杜马僧侣。
看起来不平衡,却又有着不可思议的和谐。看来这三个人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子相处过来的吧。这种不松不紧的奇怪组合,是他们的特有的联合方式。
以布留部市为舞台的一大仪式魔术之中,这三个人会被选中也是有其理由的吧。
咔咔。纳吉姆笑得肩膀发抖。
“钟意,太钟意了。如果是那家伙的话,就算把我那尊严>之位给他也不可惜啊。”
“你自己根本就不把那个位置放在眼中吧。”
“这说得也太过分了。你自己不也一样?”
“不要把我跟你相提并论!”
两人的视线中充满了嫌恶和阴险。
就在这个时候。
——噗嗵——
一阵脉动摇撼着洞窟。
只有魔法师才能感知的,五感之外感应到脉动。
但效果却是如此强烈。
“呜哦?”
纳吉姆踉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