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树他们知道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再多等了一天,到了天空晴朗得令人难以置信的中午时分,一直处于封闭状态的学院>大门终于打开了。
树第一个奔了进去,拍响了被告知的治疗室的门。
“——穗波!安缇莉西亚小姐!”
还没等她们回答,他就猛地打开了门扉。
两人这时候的状况,却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咦……?”
他愣愣地瞪大了眼睛。
以波斯风格的地毯为基调,这是一个非常高雅的房间。
房间的中央摆着两张床。在其中的一张床上,两位少女正彼此紧贴着身体,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和胸脯。
“……树?”
“……社长。”
安缇莉西亚的胸口随意地敞开着,穗波的白皙手指正在那附近来回游动。另一方面,安缇莉西亚的手指则轻轻地在穗波的光滑脸颊上滑行。再仔细一看,耳朵也稍微有点红,似乎有点血气上涌的感觉。即使不是这样,光是看到如此美艳的两位少女互相接近的样子,就已经让人觉得有种违背伦理的氛围了。
“那……个……”
思维一片空白。
喉咙仿佛被掐着似的说不出话来。
“对、对不起!对不起——!”
道歉&转身&拔腿就跑的瞬间连续反应。
正当树要关上门使尽全力撤退的时候,穗波慌忙叫住了他。
“不、不是!不是的!只是因为我的涂药比学院>的药更见效,才这样互相帮对方涂上身——”
“是。是这样的吗?”
“你你你、你到底误会到哪里去了!?”
旁边的安缇莉西亚也补充道。
但是说出这句话的少女自己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只见她瞪大了碧绿的眼眸,脸颊也变得比刚才更红了。
不管怎样,树总算是理解了状况,转身回到了房间。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
“你们俩……都不痛吗……?”
树这么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长时间暴露在咒波污染之中,为了慎重起见而接受了各种检查而已。毕竟学院>方面也没有见过那么厉害的咒波污染啊,似乎也采取了相当谨慎的态度。不过,再过半天的话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那么,就不用担心了……?”
“树,对魔法师来说,对咒波污染的防御是基本中的基本哦。难道我们看起来像那种会对此有所疏忽的人吗?”
“……是这样吗。”
树点了点头.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这口叹息持续了很久。
经过一段时间后——
“太好了……”
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流出了眼泪。
“…………”
“…………”
两位少女也沉默了起来,房间有好一会儿都沉浸在静寂之中。
“……跟平常……完全相反呢。”
安缇莉西亚沉吟道。
穗波也缩起肩膀,轻轻叹了口气。
树仿佛很困惑似的挠了挠头。
“啊哈哈……我也是相当担心。”
“社长平时总是让我们体味着这样的心情,可要反省一下哦。而且,社长你也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吗?刚才猫屋敷先生来过电话,我已经大致上听说了情况。”
“不、我……只是摔了几下而已……”
“嗯?”
穗波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树的侧腹一下。”啊.好痛啊啊啊啊啊啊!”
树马上发出了丢人的惨叫声,差点就透不过气来了。
“真是的……”
“……真是无药可救的树呢。”
穗波眯起了一边眼睛,安缇莉西亚也用手指揉着太阳穴。当然,两人的表情与其说是困惑,倒不如说是有点开心的样子。
“那么,现在正在修理尤戴克斯先生吗?”
“好痛好痛……嗯,关于父亲的源书,据说炼金术的部分本来是由尤戴克斯协助的,所以拉碧丝也好像稍微能读懂那一部分。””只是炼金术的部分吗……那么也不是完全能解读出来呢。”
穗波皱起了眉头。
跟大多数的源书一样,伊庭司的源书也被施加了极其复杂的暗号。
穗波本来还期待着如果有拉碧丝协助就能一口气解读出来,可是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