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
在地下的时候还好,如今耶条蛇已经完成巨大化飞了出来,身上还放射出无比强烈的咒力。
即使不是这样,那毕竟也是被塞进了惊人的咒波污染的蛇。
要是身为灵体的黑羽过于接近的话,马上就会遭到影响,光是这样就很可能会倒下了。
那样一来,借助黑羽的力量浮游在空中的树等人都会坠落。
“到底……该怎么办……”
树如此自问道。
猫屋敷刚才说过——
他说要自己制止那条蛇。
制止那条集伦敦这个都市的污秽于一身的蛇。
(那个……是当然的了……)
这样的东西,决不能放着它不管。
那个名叫础>的炼金术师,也说要靠这条蛇来掀起革命。如果他们的目标是针对协会>的话,那么现在参加审议的穗波和安缇莉西亚就很危险了。
(穗波……还有安缇莉西亚小姐……)
树曾经说过,要把那边的事情交给她们俩去办。
既然如此,自己在这边也必须竭尽全力去应对才行。对于会让那两人到危害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绝对不能容许。
“那么……该怎么做好呢?
仔细一想,这样的状况还真是第一次。平时设计作战方案的总是猫屋敷或者穗波,树总是担当下决断的角色。面对这种超规模级别的怪物,树到底用什么方法可以取胜?
“…………”
“应该是脚吧。”
奥尔德宾小声嘀咕道。
“咦?”
“我们只是让黑羽吊在空中而已。这样的话,根本就无法对付蛇吧。首先是脚——必须先把对方的机动力夺走,我们才有机会动手啊,
Dummkopf。”
虽然说话的态度很差,但这个建议本身还是很真挚的。
所以——
“……谢谢你。”
树向他到了谢,然后注视着蛇所在的方向。
强忍着痛楚,树向另一位魔法师下达了社长命令。
“美贯……请你在从对方前面到附近的范围内展开(禊)吧。”
“啊.嗯。”
美贯紧张地绷紧了幼小的脸庞,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虽然这里不是日本……我也不知道能维持多长时间……”
她紧握着拳头,挥走了内心的不安。
然后,马上转向蛇的那边。
“但我会试试看!”
她的小手挥起了玉串。
一瞬间停住了呼吸,从嘴唇中传出了流畅的祝词。
“拔除吧,清净吧。乞求连说出口亦感敬畏之祓户大神灵验,若愿一切恶事罪秽祓去消除,便宣读天津祝词之太祝词事——”
随着祝词的完成.她挥下了玉串。
在自己的内侧平静心境.把玉串的其中之一视作刀刃.以其刀刃切削在蛇身上。
效果——还是有的。
从正面受到了禊>的攻击,黄铜之蛇向着下面的公园坠落了。
“成功了!”
树发出了欢呼声。
不——
蛇的坠落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蛇身在刹那间转换了方向,展开白色的翅膀向着伦敦上空飞起。也不知道这巨大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的反应速度,它张开了排列着锋利牙齿的口腔。
“唔!?”
“Dummkopf!别得意忘形!”
奥尔德宾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遥远。
蛇倒转过来,把足以溶化万物的吐息向树他们喷去。
2
——在伦敦塔的地下,死斗依然在继续。
一方是自动人偶的炼金术师。
另一方是带领着四只式猫的阴阳师。
两人——不,这一人跟一机械,各自发挥自身的咒力,在地下室中互相对峙。从天花板的破孔中落下的雨水,在承受了这种咒力之后,马上就变成了异形的液体。
“没想到,你还这么轻易就让社长他们离开呢。”
猫屋敷低声说道。
“不可能的。”
础>摇了摇头。
“毕竟那是接受了伦敦混浊之血的蛇。就算集中多少个半吊子的魔法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