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这时候,传出了一个沙哑的笑声。
达留斯·利维稍微苦笑了一下。
“你们似乎干了许多事情,原来最终目的是我吗。不过这也不错,所谓的恐怖分子都是这样子的吧。”
到了这个地步,壮汉却依然很开心似的摇晃着强壮的肩膀。
“最终来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了这个问题,青年缓缓地露出了笑意。
“是魔法师的……梦想啊……”
“梦想?-
“任何人都想过的……童话故事……因为过于……脱离现实……所有的人……都不敢正视的……理想的终点。我们……都是只遵从于那个梦想的人……”
他的声音中渗透着疯狂的味道。
过去高举十字的理想,以收复领地为目标的军队,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怎么样……可以请你……老实地跟我们走吗……”
青年发出了恶魔般的提议。
“那么……”
正当达留斯想要回应的瞬间。
“……不行。”
“……嗯,我们反对。”
有两个人举起了反旗。
穗波和安缇莉西亚向前迈出了一步。
“我有事要先问你。”
“……哦?”
“那条蛇……你说是集中了伦敦的污秽咒力而成的吧。”
“……嗯……我的确那么说了……”
自称梅尔吉奥雷的青年点头答道。
“既然如此……引起魔法师连续杀人事件的人也是你?现在回想起来……被夺走了身体一部分的魔法师们,也完全跟星座一致呢。遭遇了这场暴雨……作为魔术都市已经年老的伦敦灵脉,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某种魔术里,是可以根据出生的星座不同,从某个特定部位引发出咒力来的。”
这是猫屋敷说过的话。
从青年的台词中,两位少女也得出了跟猫屋敷一样的结论。
“你……竟然偏偏对伦敦实施了放血啊。”
听了安缇莉西亚的话,青年轻声嘀咕道:
“真不愧是……安缇莉西亚·雷·梅扎斯……”
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词从他口中传出。青年似乎确实是非常感动的样子。作为魔法师,对拥有忧秀知识的对手加以称赞,是不是植根于本能的习惯呢?
接着,穗波又问道:
“在事件现场看到了尤戴克斯先生那些传闻,也是你们做的手脚?”
“那个……实在是非常简单的事。”
青年以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尤戴克斯·特罗迪……那个炼金术师……拒绝了向我们……提供协助。……所以……我们就以正当的魔术决斗方式……把他的身体……征收过来……使用了……”
“把他的……身体!?”
少女顿时无语了。
“现在……正由我们的同志……使用着……这个……可以算是你疑问的答案了吧……?”
“嗯,的确没错。”
那双苍冰色的眼瞳——如今已经像极地的冰山一样僵冻了起来。仿佛要把所有抗拒的存在屠戳殆尽般的……绝对零度的眼瞳
“也就是说,为了用那肮脏的蛇掳走协会>的副代表……你就拿我们当跳板,甚至还伤害了尤戴克斯先生吗?”
“啊啊……这样的看法……也可以成立呢……”
青年仿佛很困扰似的皱起了脸。
“…………”
不久之前,少女才刚在审议会场上作出了宣言。
——她说自己信任着社长。
——所以,也信任着社长所信任的尤戴克斯。
在这时候,答案已经得到了。
可是,燃点在少女心胸中的火焰,并不是因自身的洁白得到证明而感到的喜悦,而是对伤害同伴者产生的激怒感情。
“……那么,要怎么做呢?”
“就要这样做!”
穗波的叫声响彻了大堂。
“我乞求!在力量圆锥之下,藉由既不属于天也不属于地的灵树之守护,将东北方的灾祸悉数打破!”
她所释放出来的,是槲寄生的飞镖。
这是蕴藏有巨大咒力,在凯尔特魔术中也属于应用了所有基础和秘奥技术的极秘招数。如果被正面击中的话,无论是任伺魔兽都不可能毫发无损。面对这样的攻击.蛇稍微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