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是、是的!”
树慌忙点了好几次头。
总而言之,他是因为预计到树将会遇到麻烦,所以才事先安排了用来追踪的咒物吧。
在各种意义上,这确实是在正确理解伊庭树的基础上采取的行动。奥尔德宾加入阿斯特拉尔>虽然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这么有效的对策却连穗波和安缇莉西亚也没能做到。
“还有,协会>的审议是从今天中午开始。”
“咦————?”
树的叫声比刚才更大了。
“……现、现在已经是几点了呢?虽然下着雨很难判断,但好像天亮之后已经过了很久……·
“赶快去的话,也许能勉强赶上吧。”
奥尔德宾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极其冷淡。
那种冰冷感,仿佛直直地刺进了树的心胸一般。
“你打算怎么办?社长。”
那也就是叫他作出选择吧。
树是不是打算去参加阿斯特拉尔>的审议?
还是说,为了救那个人造生命体的女孩——拉碧丝,再次潜入伦敦塔?
“……那边,有谁在呢?”
“至少穗波学姐和安缇莉西亚学姐会在那里。我本来打算在找到你的时候跟她们取得联络,但是手机一直没信号,而且拜刚才那些杂灵所赐,在这么不安定的状态下也无法派出使魔。”
“…………”
树在周围找了一会儿,打开了掉落在身旁的背囊。
“——那是什么啊!”
奥尔德宾的视线顿时固定在树的手上。
他的双手正捧着尤戴克斯的头部。
因为找不到可以藏起那个头部的地方,树结果还是到附近的百货店花了点钱,买下了这个背囊。
只剩下头部的尤戴克斯已经无法说话。
恐怕他作为自动人偶的机能已经完全停止了吧。
——-“请你……也成为能对爸爸感到自豪……能让爸爸感到自豪的人吧……”
尤戴克斯已经回应了树的这句话。
既然如此,那么树自己又如何呢?
有没有成为能对尤戴克斯感到自豪、能让尤戴克斯感到自豪的伊庭树呢?
(……绝对还没有。)
树自己回答道。
自己在任问方面都存在着不足。尽管过了一年多,自己也根本没有得到多少成长。
那么——
要成为那样的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行呢?
“……审议的话,就交给她们俩了。”
树如此说道。
“没问题吗?”
“你、你那么说的话……我又开始觉得有点没底了……”
树仿佛很困惑似的低下头,接着说道:
“但是……这一边的事情就只有靠我们来做了。穗波和安缇莉西亚小姐的话,就算没有我在也一定能干得很出色,而且我也不能就这样放着拉碧丝不管。”
树的语气相当坚决。
“……刚才,你不是刚输给了那名叫础>的炼金术师吗?”
“嗯。”
少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过……现在因为还有奥尔德你在啊。”
“…………!”
奥尔德一时无话可说了。
“……你、你这!”
他激动地站起了身子——可是又突然没了力气,当场瘫坐了下来。
那深深的叹息,融人了猛烈的雨声中。他隔着带耳罩的帽子抓了几下头。
然后——
“知道了。”
奥尔德宾小声嘀咕道。
感觉好像是在浑身脱力之后,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声音。
“就算你是这样一个Dummkopf,说到底也是社长,啊啊,我就听你的好了。因为我是社员,你是社长,没办法。”
他故意强调了一下“没办法”几个字,然后抬起脸来。
“……那么,应该还有别的方面吧?”
“咦?。
“你说想救那个人工生命体的女孩……这当然是真的了。不过,既然那么厉害的炼金术师在伦敦塔活动的话,就一定有什么不向寻常的理由。你难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听说他使用了尤戴克斯先生的身体……引发了魔法师杀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