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表示自己心里的喜悦。
这个屈辱真让人咬牙切齿。
“社长呢?”
穗波问道。
“你说树啊,他先去‘阿斯特拉尔’了。昨天晚上他和我还有达芙奈整理了剩下的一些文件,还说先把一些比较急的文件提交给‘协会’。”
“唔……谢、谢谢,”
“不、没什么。”
安缇莉西亚提起群摆,鞠了一个躬。
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跟身边的翔子说道。
“翔子,可以盛碗稀饭过来吗?树说他只做了一人份的稀饭。”
“咦?但是我们不能随便就——”
“好了快去吧:”
看着翔子犹豫的样子,安缇莉西亚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背。
就连穗波也有意见了:
“等、安缇、你怎么随便就——”
“但是,我想先给穗波你看样东西嘛。”
安缇莉西亚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穗波看着那个壶,发出啊的一声,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就是这个东西让你生病的:”
安缇莉西亚一只手打开盖子。
“缬草……夏白菊……芸香……。”
安缇莉西亚将药草的名字一一道来。
最后她说道。
“还有勿忘我。”
*
“那么……我把稀饭盛过来。”
翔子一走进厨房,安缇莉西亚就坐在桌旁。
而穗波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膝盖看。
安缇莉西亚似乎很高兴地看着穗波,手中还抚摩着刚刚那个壶。
“本来这里面的每一种药草都是用来消除疲劳的。其实穗波你为了熬夜就想做一种能忘记疲劳的药吧?”
“……啊、没错。”
“不过你失败了,所以把很多东西都忘得一千二净。我说的没错吧?”
“……”
一阵沉默。
要是地上有个洞,真想钻进去,
魔女的药本来副作用就很多。特别是与勿忘我有关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的这种故事,犹如威尔士的树木一样,数不胜数。
但是就算是为了修炼魔女术,调药失败这种事也很丢人。
况且如果对方是安缇莉西亚的话,这种屈辱感更会让人有切腹之心。
但是。
安缇莉西亚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如果是在平时,耗子追病猫,她肯定会被欺负得一塌糊涂。但是今天安缇莉西亚的嘴边却一直挂着温柔的微笑。
“唔……怎么了、安缇?”
“如果是以前的你,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失败呢。”
“是啊。”
穗波没有否定安缇莉西亚的话。
她从安缇那把壶抢过来,一直在叹息。
那是一个长长的、低低的、孱弱的叹息。
然后以带有挑衅的眼神盯着对方。
“你当初看错我了吧?一回到日本我就变得那么没出息。”
“没有。”
安缇莉西亚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错吧。我这人失败得越来越多,挫折也遇得越来越多。”
安缇莉西亚继续慢慢地说道。
“但是……那并不是没出息啊。”
“那你说这是什么?”
安缇莉西亚轻轻地抓住了穗波的手。
“只是变得比以前更爱逞强了。”
两个人的手轻轻地触到了一起。
两只手的形状大小相仿。
只是安缇莉西亚的手要稍微白一些,穗波的手要稍稍润泽一些而已。
“如果勉强干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失败就会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一塌糊涂。但是,至少是我——不会说那是没出息。”
安缇莉西亚的手指交错在一起,说道。
“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能在短短的一年内学会凯尔特魔法。”
并不是因为她是天才。
当然也不能否认她的天分,但魔法并不是说光凭天分就能够学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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