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的眼睛,被古老发旧的屋子黑暗处给吸引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
翔子问正盯着隔扇看的少年。
“啊、没有没什么。”
树摇了摇头,否定翔子的问题。
他正在看着黑羽。这一类的搜索,大多都是交给身为幽灵的黑羽来办的.为了不吓着翔子这样的外行,树时不时还是有些操心。
(……虽然说我,实际上也是一个外行吧。)
树不自觉地心情暗淡下来。
进行了自我恢复后,他又开始不断问翔子一些其他问题。
“那么说来,在发生神隐的前后,你有没有发觉什么异样的事?”
“……发觉什么异样的事?”
“什么都可以说啦。”
听了树那么问,翔子低下头来。
有那么一点点……
“啊。”
她出了一声。
“?”
“也许只有一件事变得不大一样了。”
“不大一样?”
树歪着头,有些茫然。那个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两、三岁的婴孩。
翔子看着他那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然后把挂画旁边的一个小袋子拿了过来。
“这个是……”
“嗯……这个东西,以前一直放在爷爷的枕头边上。”
这是一个护身符。
在像是手工缝制的口袋袋口处,钉着红色蓝色的扣子。”这是在发生那个事故后爷爷做的。”
“事故……”
就是父母去世的那个事故。
“好像是一次山崩。”
翔子小声说道。
“我们去附近远足的时候,大家都被卷进这个灾难中——只有爷爷和我两个人幸存下来。”
翔子闭上了眼睛,仿佛那个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那件事以后,爷爷有点变了。他做了那个护身符,一直放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连家都不出-—步。……而且再也不听我说的话了。”
“……”
树也想象着那个场景。
宛如雪崩的沙土波浪。就算想用手拨开也无能为力,到最后鼻子嘴巴甚至连耳朵都被沙土所掩埋.一片泥土的海洋。怎么看这都会让人陷入无限的绝望。
或者说,这也能改变一个人。
“对不起,听我说了那么些令人不快的事。”
“没,没有啊。找才不好意思呢。”
树慌忙低下头来向翔子道歉。
之后、
“那么,那个护身符……”
他刚要伸出手。
——嘎吱
有一个声音。
“咦……?”
两人都睁大了眼睛。
翔子手中的护身符自然而然地就开了,从里面好象滚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符。
符的表面写着一些干瘪的文字。纸巳褪成茶色,上面的红色文字好象写着什么东西。
但是——树看见了。
符的周围,连着一些发光的线。
线。
这说明使用这张符的魔法还没有消失。
“功刀——!”
树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大声叫道。
就在那个时候。
突然,整座屋子轰隆作响。
呼啦呼啦呼啦!
一群黑压压的东西冲破了隔扇,遮蔽了天花板,整间和室被糟蹋得不成样。
呼啦呼啦呼啦!
呼啦呼啦呼啦!
是乌鸦。
而且是很奇怪的歪嘴乌鸦。
乌鸦的嘴已经歪了.翅膀也已逐渐溶化溃烂,露出软乎乎的皮肤内侧。现在天上飞的就是这么—种东西。
乌鸦从走廊处大量地涌出来。像是要将整间屋子淹浸—样。
“为什么……又来了!?”
翔子的惨叫被其他的声音给淹没了。
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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